“这是什么功法?”蛮烈又惊又怒,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功法,两人合击竟能瞬间补气,简直违背常理。可容不得他多想,萧秋水的弯刀已趁他分神之际,绕过他的刀势,直刺他的小腹。蛮烈急忙侧身,却还是被刀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虎皮铠甲。
赤牙见状,立刻持匕扑向萧秋水的后背,想偷袭得手,唐方却早有察觉,软剑一旋,精准地挡住了赤牙的短匕,同时手腕一翻,软剑如毒蛇般,缠上了赤牙的手臂,猛地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赤牙的手臂被生生折断,短匕掉在地上,他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后退,唐方的软剑已刺穿了他的心脏。
蛮骨见赤牙被杀,双眼赤红,举着巨斧疯狂地向唐方劈来,萧秋水立刻挡在唐方身前,弯刀横劈,挡住巨斧的同时,脚尖一挑,地上的短刀飞起,被他一把抄在手里,反手刺向蛮骨的小腹。蛮骨猝不及防,被短刀刺中,剧痛之下,巨斧的力道顿时减弱,唐方趁机上前,软剑从巨斧的缝隙中穿过,直刺蛮骨的咽喉,一剑封喉。
帐中只剩下蛮烈一人,他看着地上蛮骨与赤牙的尸体,又看了看眼前气息依旧绵长的萧秋水与唐方,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你们……你们不得好死!”他怒吼着,举刀向萧秋水扑来,可此时他已身受重伤,又没了帮手,哪里还是两人的对手。
萧秋水与唐方对视一眼,再次施展合击之术,萧秋水的弯刀缠住蛮烈的刀势,唐方的软剑则如闪电般,刺向蛮烈的后心。蛮烈想躲,却被萧秋水死死缠住,终究还是没能避开,软剑穿透他的后心,从胸前穿出,带着一股鲜血,溅落在青铜灯上,灯芯晃了晃,便熄灭了一盏。
蛮烈的身体僵住,缓缓转过身,看着萧秋水与唐方,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最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萧秋水拔出弯刀,擦了擦刀身上的鲜血,刚想说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与喊杀声——他们杀了蛮烈三人,终究还是被北荒兵发现了。
“走,杀出去!”唐方收起软剑,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秋水。两人并肩走出中军帐,只见帐外已围满了北荒兵,密密麻麻的,至少有数千人,手里的长矛与弓箭都对准了他们,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杀了他们,为元帅报仇!”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北荒兵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弓箭如雨般射向两人。萧秋水与唐方立刻背靠背站在一起,萧秋水的弯刀舞出一片刀幕,将射来的弓箭尽数挡开,唐方则施展轻功,身影飘忽不定,软剑不断收割着靠近的北荒兵的性命。
两人再次催动“水云间”的合击之术,阴柔与阳刚的内力不断交融,彼此补气,哪怕杀了数十人,气息依旧平稳,没有丝毫紊乱。萧秋水的刀越来越快,每一刀都能带走一条性命,刀身上的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雪地上汇成一道道小小的血河;唐方的软剑则如毒蛇出洞,每一次刺出,都能精准地命中北荒兵的要害,剑光所过之处,北荒兵纷纷倒地。
他们就像两道不可阻挡的洪流,在北荒大营里杀开了一条血路,所过之处,北荒兵死伤无数,惨叫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大营。而在大营的另一侧,一道身影正躲在粮囤旁,看着不远处守卫粮囤的北荒兵,正是柳随风。
柳随风是南境吴将军麾下的斥候,身手矫健,擅长潜行与纵火。他的任务是在萧秋水与唐方刺杀蛮烈时,趁机点燃北荒大营的粮草,断了北荒兵的后路。此时看到大营里乱作一团,北荒兵都被萧秋水与唐方吸引了过去,柳随风立刻抓住机会,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后,又取出几包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泼在粮囤上,然后将火折子扔了过去。
火油遇到明火,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借着朔风,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将整个粮囤区域都笼罩在火海之中,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夜空。“不好,粮草着火了!”北荒兵看到火海,顿时慌了神,军心大乱,原本围攻萧秋水与唐方的北荒兵,也有不少人转身去救火,阵型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萧秋水与唐方见状,对视一眼,加快了杀出去的速度。此时的北荒兵没了主帅,又没了粮草,早已没了斗志,面对两人的猛攻,只能节节败退。两人一路杀到大营的正门,远远便看到关门处,南境的军队已列好了阵型,吴将军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大营内的情况。
吴将军早就收到了消息,一直守在关门处,等待时机。当他看到大营里燃起的大火,又看到萧秋水与唐方杀到正门,立刻振臂高呼:“兄弟们,北荒元帅已死,粮草已烧,随我杀进去,追杀北荒贼子!”
“杀!”南境的士兵们早已憋足了劲,听到吴将军的命令,立刻如猛虎下山般,跟着吴将军杀出关门,与萧秋水、唐方汇合在一起,向着混乱的北荒兵发起了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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