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龙涎香袅袅,映得殿中龙椅愈发威严。李沉舟身着明黄常服,指尖轻叩龙案,目光落在摊开的北疆地图上,眉头微蹙。登基已逾半月,朝政渐稳,可北荒的隐患,始终如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此前边关虽破北荒二十万大军,却未伤其根本,若等北荒休养生息,必再南下犯境,届时又要劳民伤财,甚至动摇他刚坐稳的皇位。
“陛下,臣有一策,可解北荒之患,还能助陛下巩固皇权。”殿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李致远身着绯色官服,缓步走入,对着龙椅上的李沉舟躬身行礼。
李沉舟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期许:“致远,你且说来听听。”他深知李致远谋略过人,此前助他潜入京师、策反东门将领,桩桩件件都办得妥帖,如今北荒之事,或许李致远真有良策。
李致远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北荒皇庭的位置,语气笃定:“陛下,此前吴喆将军在边关大破北荒大军,二十万北荒兵折损过半,剩余残部逃回北荒,此刻正是北荒最虚弱之时——兵力溃散,人心惶惶,皇庭更是疏于防范。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臣建议,即刻发动北伐,扫荡北荒,直捣其皇庭,彻底解除北荒威胁。”
他顿了顿,又指向地图上的边关与北荒侧翼,继续道:“此举不仅能永绝北荒后患,更能让陛下在百官与百姓心中树立威信。百官会敬畏陛下的决断,百姓会感念陛下护境安民,陛下的皇位,自然愈发稳固。”
李沉舟眼中光芒渐盛,手指轻轻点了点地图,却仍有顾虑:“北伐之事可行,可派谁为将?吴喆将军虽骁勇善战,可北荒若重新集结兵力,仅凭他一人,恐怕难以兼顾全局。”
“陛下放心,臣已有人选。”李致远早有谋划,声音愈发清晰,“主力大军,可由吴喆将军率领,从边关正面推进,直扑北荒皇庭,吸引北荒主力的注意力;至于偏军,臣推荐两人——萧秋水与唐方,让他们率一万兵力,从北荒侧翼迂回包抄,趁北荒主力与吴喆将军对峙时,突袭皇庭。”
“萧秋水、唐方?”李沉舟眉头微挑,他听过这两个名字,此前在浣花剑派附近,曾有传闻说这两人联手杀穿北荒大营,还助吴喆将军追杀北荒兵五十余里,武功确实不凡,可他们终究是江湖人,从未领兵打仗,让他们率偏军,能行吗?
似是看穿了李沉舟的顾虑,李致远连忙解释:“陛下有所不知,萧秋水与唐方虽出身江湖,却并非只会逞匹夫之勇。他们同修‘水云间’功法,一阴一阳,合击时战力倍增,且两人心思缜密,行事果决,是领兵的好料子。
更重要的是,萧秋水是臣的‘便宜弟子’——此前偶然指点过他几招谋略,若再加以点拨,必能胜任。此外,他们在江湖上颇有声望,若让他们招募偏军,必有不少江湖高手响应,这一万偏军,战力恐怕不输三万正规军。”
李沉舟沉吟片刻,看着地图上的局势,又想起萧秋水、唐方杀穿北荒大营的传闻,终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即刻传旨,召吴喆将军入京议事,同时速派心腹,将萧秋水与唐方召回京师,由你亲自教授兵法,务必让他们做好北伐准备。”
“臣遵旨!”李致远躬身领命,转身便快步出殿,安排各项事宜。
三日后,京师城外的校场上,风卷旌旗,猎猎作响。萧秋水与唐方已连夜赶回,两人依旧是一身劲装——萧秋水玄衣缀水纹,唐方白衣束剑鞘,站在李致远面前,神色恭敬。
“师父,此次急召我们回京,是有要事?”萧秋水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他与唐方本在江南游历,刚得知燕狂徒隐居的消息,正想抽空去探望,却接到李致远的急信,让他们即刻赶回京师,说是关乎家国大事。
李致远递过两本兵法册子,语气严肃:“此次召你们回来,是要让你们随吴喆将军北伐北荒。我已向陛下举荐,让你们率一万偏军,从北荒侧翼迂回,突袭其皇庭。这两本兵法,是我整理的行军布阵之法,还有北荒的地形、兵力特点,你们今日务必吃透,明日我再考你们。”
萧秋水与唐方皆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豪情。他们虽在江湖,却也有家国之心,此前杀北荒兵、助吴喆将军,已是热血沸腾,如今能亲自领兵北伐,扫平北荒,自然不愿错过。
“师父放心,我们定不负所托!”两人齐声应道,接过兵法册子,便找了处阴凉之地,认真研读起来。萧秋水性子沉稳,擅长琢磨阵法与地形;唐方心思灵巧,对北荒兵力的弱点分析得格外透彻,两人不时低声讨论,短短一日,便将兵法册子的内容烂熟于心,连李致远次日提问,都对答如流,没有半分差错。
与此同时,吴喆将军也已入京。在太和殿内,李沉舟亲自为吴喆赐酒,将北伐帅印交予他:“吴将军,此次北伐,朕将十万主力大军交予你,你务必不负朕望,与萧秋水、唐方配合,直捣北荒皇庭,彻底扫平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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