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窗,洒在凌乱奢华的大床上,却未能驱散查梁一 一夜的辗转反侧和心头那股越来越浓的不安。
他几乎一夜未眠,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赵山河(林枫)近期在燕京的种种“糜烂”行径,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赵山河,玩得也太疯了!简直像个不知餍足的饕餮,日夜流连于那些声色犬马之所,周旋于一个个身份敏感的有夫之妇之间。
查梁一感觉自己不像是个盟友,倒像是个专门给皇帝拉皮条的大太监的情绪里。
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查永昌略的声音:“梁一?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爸……”查梁一他走到窗边,压低声音,“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关于赵山河那边……”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客观地将赵山河近期的“表现”描述了一遍,从每晚必去的酒吧会所,到与不同贵妇的暧昧调情,再到昨夜竟然与周家的儿媳妇章小阡去了郊外别墅过夜……他越说越觉得离谱,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焦虑和埋怨。
“爸,他这分明就是来享受的!玩的还都是些碰不得的人!周家的儿媳!这要是漏出一点风声,周家能善罢甘休?虽然不至于牵连到我,但查家的名声!.........他是不是觉得绑上了我,就肆无忌惮了?我总觉得心里没底,他这……”查梁一差点把“玩火自焚”四个字说出来。
“梁一,赵山河现在的身份,或许只是他想让燕京所有人都看到的。”
查永昌打断他,语气加重了几分,沉声道,“与虎谋皮,就要有被虎伤的准备,也要有得到虎力的觉悟。你现在既然和他坐在一条船上,船已经离岸,没有回头路了。你要做的,不是质疑他,而是盯紧他,配合他,同时……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查家!尽可能弄清楚他每一步的真实意图,及时告诉我。”
“沉住气。”查永昌叮嘱道,“多看,多听。也许……他正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燕京这张错综复杂的网里,打开一个我们想不到的缺口。”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显示有另一个号码正在打入进来。一看号码,正是赵山河那个燕京的私人电话。
“明白了,爸!”回复完查永昌,查梁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接通了电话:“喂,林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赵山河略带慵懒和一丝餍足沙哑的声音,背景十分安静,显然还在那栋温泉别墅里:“查兄,起了吗?过来接我一下吧。”
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让朋友来接自己下班。
查梁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操!你他妈倒是爽完了,老子一晚上没睡好还得给你当司机!
但他嘴上却立刻应道:“好的,兄弟,您在哪?我马上过去。”
“地址我发你。对了,”赵山河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补充道,“来的时候,顺便带份‘宝源斋’的点心过来,蟹粉小笼和鸡丝粥,口味清淡些。”
查梁一:“……”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他妈还得给他送吃的?!我真是日了狗了!查梁一啊查梁一,你真是燕京头号大冤种!
“兄.......弟.......好,好,好。”查梁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答应下来,心里已经将赵山河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挂了电话,查梁一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认命地拿起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嘀咕:“宝源斋……蟹粉小笼……妈的,最好噎死你!”
他发动汽车,朝着那家需要排队很久的知名早餐店驶去,感觉自己不是查家大少,而是赵山河的全职保姆兼皮条客兼外卖小哥。
而别墅内,赵山河放下电话,看着窗外查梁一即将到来的方向,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沉溺温柔乡、使唤人的浪荡子只是幻影。毕竟送走了章小阡,赵山河才想到给查梁一去个电话,本着有人用就用的原则,查梁一这个继承人给自己做司机也够恶心恶心他的。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输入了几条加密指令,将昨夜从章小阡那里得到的碎片信息,分类归档,并标注了下一步需要重点验证和深挖的方向。
章小阡……周蔓……太太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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