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匠”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第三方公司,把这台机器‘捐赠’给一家华夏的慈善机构,
再由这家机构转交给红星厂。
当然,这台机器的核心部件,已经被我们换过了。
它的控制器和史密斯送去的那批芯片,是同一个‘母亲’。
只要他们敢开机,就会变成我们最强大的窃听器和遥控炸弹。”
“它会像一个黑洞,吸干华夏在电子工业领域所有的秘密。
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只需要按一个按钮,就能让他们几十年的努力,
连同那个所谓的‘红星新厂’,一起变成一朵绚烂的烟花。”
“这个计划,我称之为——‘特洛伊木马’。”
与此同时,戈壁滩的“龙脑阁”里。
那个“疯了”的陆云,正和陈琳头挨着头,面前摆着一片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毒丸”芯片。
“找到了!”陈琳她指着显微镜下的一个微小节点,
“就是这里!这个逻辑门的设计,完全是多余的!
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
在接收到特定频率的微波信号时,绕过所有的物理防火墙,直接访问处理器的最高权限!”
陆云的脸上,露出了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笑容。
就在这时,秦冷月拿着一份加密电报快步走了进来。
“鱼儿咬钩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一个自称是‘国际科技交流与和平基金会’的组织联系了我们,
他们愿意……向我们无偿捐赠一台七成新的ASML光刻机。”
“光刻机?”
帐篷里,马振邦和苏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虽然不懂芯片,但也知道这玩意儿是传说中的“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国之重器。
现在敌人竟然要白送一台上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云身上。
陆云却笑了,他慢慢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帐篷门口,看着外面那轮皎洁的月亮,悠悠地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非要赶着来投胎,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转过身,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
“告诉他们,我们收了。
另外,让王部长准备一下,这次……
该去趟拉斯维加斯了。”
当王敬业接到要去拉斯维加斯“考察学习”的任务时,他正在自己的宣传部办公室里,
对着镜子练习一种“悲痛欲绝又强颜欢笑”的复杂表情。
这是他最近从一本名叫《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书里学来的,
他觉得这种表情非常符合自己当下“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崇高精神境界。
“拉斯维加斯?陆顾问,据我了解,那里是资本主义世界腐朽堕落的集中体现,
是腐朽的代名词。
我去那里,是不是有点……太深入敌后了?”
“就是要深入敌后。”陆云递给他一份崭新的护照和一沓厚厚的行程单,
“这次,你的身份不是煤老板了。”
“那是什么?”王敬业顿时来了精神。
“是一个因为上司精神失常,自己又无力回天,最终对组织心灰意冷,决定携款叛逃,
去西方世界追求所谓‘自由’和‘财富’的……腐败分子。”
王敬业:“……”
他感觉自己的戏路,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刺激的方向狂奔。
“你的任务很简单。”陆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基金会’提出,光刻机的交接,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出面,
在公开场合签署一份法律文件,以证明这次‘捐赠’的合法性和透明度。
他们把地点选在了拉斯维加斯,还邀请了很多西方媒体。
说白了,他们就是要搭一个舞台,把你这个‘叛逃者’推到台前,当成他们攻击我们制度的活靶子。”
“他们这是诛心啊!”王敬业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对,他们想诛心,那我们就将计就计。”陆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他们搭台,我们唱戏。他们要的是你这个人,而我们要的,是那台机器。
王部长,这次你的表演,直接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把那口‘棺材’顺顺利利地抬回家。”
“另外,”陆云又递给他一个看起来像大哥大,却又小巧许多的黑色仪器,
“这是我和陈琳博士攒出来的‘小玩意儿’,我管它叫‘地球通讯器原型机’。
你到了那边,用它跟我们单线联系。”
王敬业郑重地接过那个“大哥大”,
感觉自己手里捧着的不是通讯器,而是党和人民的信任。
“保证完成任务!”他挺起胸膛,眼神里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就在王敬业准备踏上他“影帝”的新征程时,厂区内部,一场真正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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