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摘了草帽,看着阿三道:“阿三大哥,适才没有认出你来,多有得罪。”
那阿三却不以为意道:“小安子啊,你都长这么高了,难得又学得一身本领,周老爷如今下落不明,柳儿小姐整日愁眉不展,你可要给他们做主啊。”
李安发狠道:“我这番来,便是看望柳儿小姐的,昔日范天德老贼害我入狱几乎丧命,这次定要他血债血偿!”
阿三道:“这老贼为富不仁,把我们这些长工佃户全不当人,稍有不顺非打即骂,仗着三女儿与新任县太爷做了小妾,在这望天村里无法无天,不知道抢夺了别人多少田产。”
李安道:“那范天德住在何处?”阿三道:“那老贼也知自己作恶多端怕人报复,请了四个精通武术的护卫日夜不离,小安子你要小心行事,他便住在大厅右边的耳房里。”
李安听完与阿三道:“阿三大哥你且忙你的去,不要声张,等我好消息。”说完提着枪,悄悄往范天德住所摸去。
阿三怔怔看着李安提枪离开,只觉一股振奋之意涌上心头,范天德这老贼的报应终于到了。
李安背着枪悄悄摸到耳房门口,只见两名武师模样的护院站在门口,一个拿刀,一个拿剑,斜倚着门框打着瞌睡。
李安收敛气息走到二人身后,直到离二人三尺远时才停下脚步,那二人却依然如木雕泥塑一般毫无知觉,李安轻咳了一声,二人才猛然转脸发现了李安。
二人才猛然惊醒,心中便如惊涛骇浪一般,此人能离的如此近还未被发现,明显武艺高出了他们不止一筹。
拿剑的汉子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安道:“这位壮士为何到此,我二人并不认识你。”
李安道:“你们虽然不认识我,但是这屋内之人却与我有生死大仇,你们要护着他吗?”
二人相互看了眼,道:“我们受范老爷之恩,虽然明知不是阁下之敌,亦要奋力抵挡。”
说完拿刀的汉子猛的举刀向李安砍来,李安侧身躲过,拿刀汉子却转身便向后跑开,另一名拿剑汉子看得一脸呆相,道:“你,,你,,”说不出话来。
拿刀汉子边跑边喊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难道连命也搭给他?”
李安看了哈哈一笑,身形一晃转至拿剑汉子身后,一记手刀砍在汉子后脖颈处,汉子身子晃两下便软倒在地。
李安并非嗜杀之人,能不取人性命,他也不想多造杀孽。
解决了两名护卫,李安推门进去,只见范天德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哼着小曲,听到房门响动懒洋洋的道:“不是跟你们说了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吗?寿宴的事找周福去说就行了。”
李安看到范天德,冷笑一声道:“里正大人可真会享受啊,抢了那么多人家的田产,不怕遭报应吗?”
范天德听言吃了一惊,急从太师椅上站起,看到面前的年轻人,虽觉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心下急转,朝李安拱手道:“这位壮士,老汉是本本分分的庄嫁人,从来与人为善,连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也夸奖老汉为人实诚,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范天德心想,管你是什么人,先把自己背后这尊大佛抬出来,等闲毛贼绝不敢伤他性命,一般做贼只是图财,招惹官府的事很少干。
李安摘下草帽,怒视着范天德道:“老贼,你还在这里狡辩,你看看我是谁?”
范天德看了两眼,顿觉事情不妙,此人竟然是小乞儿李安,他如今怎么有这等实力,自己花重金请的武林高手都不是对手。
范天德心下急转,看这架势是要自己老命来了,自己若死了刚娶的第三房小妾怎么办?想到这里,忙道:“原来是李安啊,你且先别动手,先前之事是我不对,没有给你辩护,只是当时你那案子是县太爷亲手定下的,老汉纵有替你申冤之心也不敢啊。”
一面又去床下面搬出一箱东西,打开来看却是金银珠宝、银票若干。李安心道:“这老贼果然滑头,明明是他主使的,却还赖在县太爷身上,那县太爷已在狱中,自己肯定不能向他求证。他要拿出这箱黄白之物,莫非要向自己买命?”
范天德捧着箱子跪在李安面前乞求道:“这里是老汉毕生积攒的财物,尽在于此,只求好汉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定然痛改前非多行善事,以赎我之前犯下的过错。”
李安目光阴冷的盯着范天德,看也没看那箱财宝,道:“你谋夺周家财产之时可有想到周家会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你抢夺其他村民田产时可想到会害得他们流落他乡,今天我若是放过你,恐天理也难容你!”
李安一言方毕,忽然范天德抱着木箱的右手快速从箱中拿出一件小方盒子,对着李安按动了两下,“嗖嗖”两声发射出一串黑色毒针。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两尺,李安纵然身法如电也无暇躲避,响声过后,毒针尽数都打在了李安小腹之上。
范天德站起身一脸狰狞之色道:“小子,这落雁砂剧毒可是老夫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饶你金身铁骨,也休想撑过一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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