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化名“丹痴散人”,在极北寒渊城拍卖会上抛出数张上古丹方,引发全城轰动。
>当压轴的“九转续魂丹方”现世时,丹香冲霄,引动万年隐世的丹塔老祖破关而出。
>秦烈率古族与血煞门联军突袭拍卖场,深渊魔气席卷全场:“丹方当归深渊主上!”
>混战中,林陌巧妙布局,让丹方“意外”落入丹塔老祖之手。
>老祖抚须长笑:“好个小滑头,祸水东引?不过此方…值得老夫接下这因果!”
>丹塔通天大阵轰然升起,古老药鼎虚影镇退魔潮,秦烈魔瞳炸裂,含恨遁走。
>硝烟未散,包厢内苏清玥体内剑魄与混沌钟碎片共鸣,丹气引动情潮翻涌。
>她喘息着将林陌推倒在狐裘软榻上,撕开他的衣襟:“方才…你以丹方为聘…现在…我要你以身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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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如刀,卷着细密如针的玄冰砂,抽打在寒渊城高耸入云的玄黑城墙上,发出永无止息的、令人牙酸的嘶鸣。这座矗立在葬神渊边缘的巨城,是北域修士抵御极寒与深渊侵蚀的最后堡垒,亦是龙蛇混杂、珍宝暗流的混乱之地。此刻,城中最大的销金窟——“万珍楼”顶层,巨大的单向琉璃窗隔绝了外界的酷寒与风啸,只留下拍卖场内令人血脉贲张的灼热喧嚣。
空气里弥漫着灵茶氤氲的清香、高阶修士身上散发的各色宝光药气,以及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对即将现世之物的贪婪渴望。无数道目光,炽热如同实质,死死聚焦在拍卖台中央,那被重重禁制光罩守护着的、一方不起眼的暗沉石匣上。
“下一件,诸位道友屏息!”拍卖师,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元婴老者,声音灌注了真元,清晰地压过场中嗡鸣,“此乃‘丹痴’前辈委托本楼寄拍——上古遗迹所出,《太乙青灵丹》全本丹方!”
“嗡——!”
整个拍卖场瞬间炸开!太乙青灵丹!传闻中可纯化灵根、助元婴修士突破小瓶颈的圣品!早已失传于岁月长河!
“起拍价,八十万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我北冥宗要了!”
价格如同被点燃的烽火,一路疯狂飙升,竞价声此起彼伏,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包厢内,隐世家族的代言人面沉如水,手指在传讯玉符上飞快点动;散修中的豪客眼珠赤红,呼吸粗重;更有魔道巨擘周身气息晦暗,眼神阴鸷地扫视全场,隐含威胁。
三号包厢,位于视野最佳的角落。厚重的隔绝神识的墨玉帘幕低垂,内部却暖意融融,地面铺着厚实的雪域妖狐皮,角落的暖玉香炉吞吐着宁神静气的青烟。
林陌斜倚在铺着柔软云锦的宽大座椅上,姿态慵懒,与外面狂热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已非原本样貌,身形微微佝偻,套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灰扑扑丹师袍,上面沾着些可疑的深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药渣又像是陈年酒渍。乱糟糟的灰白头发用一根枯藤随意束着,几缕散发垂落,遮住了他小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模糊的下颌和一只半眯着的、浑浊不堪的眼睛。浓烈刺鼻的劣质酒气混杂着几种廉价草药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完美地掩盖了自身气息,活脱脱一个沉迷丹道又潦倒失意的老丹痴。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粗糙的陶土酒壶,时不时凑到嘴边啜饮一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唯有那只未被乱发完全遮蔽的左眼,偶尔开阖的瞬间,瞳孔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其隐晦、冰冷如万载玄冰的银芒,如同蛰伏在枯草下的毒蛇,瞬息即逝。那是强行压制时之银瞳反噬带来的剧痛,以及……时刻警惕着深渊气息的锐利。
在他身侧,苏清玥安静地坐着。她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月白色素雅长裙,脸上覆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冰蚕丝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澈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疲惫的眼眸。宽大的袖袍下,她的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体内,重塑不久的道基如同新筑的堤坝,在奔涌的混沌本源与残留的九幽寒气冲击下,依旧脆弱不稳。每一次外面因天价成交而爆发的巨大声浪,都像无形的锤击,震得她气血微微翻腾,眉心处那点新生的幽蓝火印(吸收的九幽冥焰气息)便闪烁一下,逸散出丝丝寒气。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林陌那伪装出的、颓唐邋遢的侧影上,落在他鬓角那几缕刺眼的白发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心疼。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随时会醉死过去的“糟老头子”,不久前在崩塌的时砂界,以身为盾,硬撼湮灭神雷;就是这双此刻握着劣酒的手,曾死死抓住坠向归墟的她,燃烧寿元,染白鬓角。
林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握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有转头,只是那只浑浊的眼睛稍稍偏转了一点角度,眼角的余光扫过她放在膝上紧握的手。随即,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像是酒嗝,又像是不耐烦的嘟囔,握着酒壶的手却极其自然地垂落下来,宽大的、沾着“污渍”的袖口,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轻覆盖在了苏清玥冰凉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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