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湖东岸的芦苇荡在晨雾中轻轻摇曳,梅岚带领着女子追踪队隐在芦苇深处,指尖紧紧攥着那枚杏色丝线——丝线的另一端,仿佛还牵着密道中挣扎的梅月。晨露沾湿了她们的麻布裙摆,却冻不住眼中的焦灼与期盼,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倾听着暗渠入口的动静。
“听,有声音!”一名女子突然低呼,指向芦苇荡深处的水面。众人立刻望去,只见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水中探出头来——是城垣!
“首领!”梅岚心中一喜,立刻带领着女子们冲了过去。城垣的衣衫早已湿透,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紧紧护着身后的梅月,女子们一个个从暗渠中钻出来,虽然面色苍白,眼神却终于有了光亮,像久旱逢雨的禾苗,重新焕发生机。
“快,扶她们到营地休息,给她们喝醒神草汁液,驱散体内的毒气。”梅岚连忙安排女子们接应,自己则走到城垣身边,递过一块干燥的麻布,“坂岳首领他们……还在密道里吗?”
城垣接过麻布,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嗯,坂岳带着人缠住了黑鸦,我们得尽快派人支援他们,不能让他们陷入重围。”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士兵的呐喊:“首领!不好了!密道方向传来厮杀声,好像有大批土匪朝着那里赶去了!”
城垣脸色骤变:“是太子集团的援兵!黑鸦一定早就向主力求援了!”他立刻转身,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快,集合所有能动的士兵,随我去支援坂岳!”
梅岚一把拉住他,眼中满是担忧:“你身上有伤,而且刚从暗渠出来,体力早已透支,不如让我去吧!”
“不行。”城垣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坂岳那边情况不明,太子集团的援兵人数未知,只有我去才能稳住局势。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这些女子,确保她们的安全,这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他不再犹豫,带领着五十名士兵,朝着九阜山密道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晨雾中回荡,扬起的尘土与雾气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悲壮的画卷。
梅岚望着城垣远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手中的麻布,心中满是焦急。她立刻转身,对着女子们说道:“大家加快速度,把姐妹们送到营地后,立刻制作弓箭和石器,准备接应首领他们!”
女子们纷纷点头,搀扶着被解救的女子,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被解救的女子们虽然虚弱,却也知道情况危急,一个个咬牙坚持着,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哭泣——她们知道,尤溪的男儿们正在为她们战斗,为这片土地战斗。
与此同时,密道深处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坂岳带领着士兵们,与黑鸦的土匪们缠斗在一起,石斧与铁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鲜血染红了密道的石板,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地上。
黑鸦的肩膀被城垣刺穿,鲜血直流,却依旧疯狂地挥舞着铁刀,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尤溪人,你们别以为赢了!太子首领的援兵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坂岳冷哼一声,手中的石斧朝着黑鸦砍去:“少说废话!今天我就替尤溪的百姓,取你的狗命!”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坂岳力大无穷,石斧挥舞得虎虎生风,黑鸦渐渐有些抵挡不住,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就在坂岳即将一斧砍中黑鸦的头颅时,密道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紧接着,大批手持铁刀和弓箭的土匪冲进了密道,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银色皮甲,面容凶狠,眼神像野兽一样锐利——正是太子集团外围势力的二首领,人称“银狼”。
“黑鸦,你没事吧?”银狼勒住脚步,看着满身是血的黑鸦,眼中满是不屑,“真是废物,连一群尤溪的土包子都对付不了,还要让我亲自来救你。”
黑鸦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银狼首领,属下无能,让您失望了。这些尤溪人太狡猾了,竟然潜入密道,救走了那些女子,还伤了属下……”
“够了!”银狼打断他,目光扫过密道里的尤溪士兵,眼中满是杀意,“尤溪人,你们竟敢挑衅太子集团的威严,今天,我就让你们葬身在这密道里,永世不得超生!”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土匪们立刻冲了上去,手中的铁刀和弓箭朝着坂岳和士兵们招呼过去。坂岳和士兵们本就已经疲惫不堪,面对大批援兵,顿时陷入了重围,伤亡惨重。
“首领,我们快抵挡不住了,怎么办?”一名士兵浑身是血,走到坂岳身边,声音带着绝望。
坂岳紧紧握着手中的石斧,眼中满是坚定:“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守住密道,不能让这些土匪冲出密道,去伤害我们的族人!”
他带领着剩余的士兵,组成一道人墙,挡在密道入口,与土匪们展开殊死搏斗。石斧砍卷了刃,就用拳头打;手臂被砍伤了,就用牙齿咬。每个尤溪士兵的眼中都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后,是尤溪的土地,是亲人的安危,就算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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