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马上找专家,顶级的皮肤科医生,进口的药膏,保证给你治得跟原来一样,白白嫩嫩,漂漂亮亮。”
盛初夏把水杯轻轻放在桌上。
可就在放下杯子的瞬间,她忍不住微微侧头,朝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盛悦悦瞥了一眼。
盛悦悦猛地一把扯下脸上那副宽大的墨镜。
她那双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睑泛着油亮的光泽。
此刻,那双眼睛死死地瞪向盛初夏。
“你瞅啥!你……你脸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一旁低头看手机的盛父和正端着茶杯抿水的盛母,也齐刷刷地转过头来,视线落在盛初夏的脸上。
刹那间,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盛初夏那张脸,白皙细腻,通体透亮。
“乐……初夏?”
盛父最先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发颤,眉头紧紧皱起。
“你这脸……怎么搞的?昨晚还没这样啊,这才一晚上,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盛初夏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前两天发烧了,烧退了之后,脸就变成这样了。我也说不清楚……对了妈,看病的钱,我是跟王老师借的,能不能……下个月生活费先给我多一点,我好还上?”
她话还没说完,盛母立刻劈头打断,语气生硬。
“什么病?发烧就能把脸烧成这样?”
她语气里的怀疑太明显,盛初夏心一紧,赶紧解释。
“医生说是过敏,可能跟发烧有关联,体内炎症反应导致皮肤状态变化,说是……暂时性的。”
“哪种过敏?”
盛母眯起眼睛。
“治好了没有?有没有后遗症?你可别拿身体开玩笑!”
“治好了。”
盛初夏点头。
“但具体过敏源查不出来,医院也没测准。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环境因素,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
她咬着唇,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没有提那枚玉容丹。
那东西来历不明,药效诡异。
一旦说出口,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她聪明了一回,只字未提。
“那怎么治的?”
盛母追问。
“你别跟我说什么偏方、秘方,现在年轻人总爱信那些歪门邪道。”
“社区诊所开的药。”
盛初夏声音平稳。
“氯雷他定,还有外敷的炉甘石洗剂,医生说抗过敏的常规用药。”
她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盛悦悦突然“腾”地站起身。
“妈!她在撒谎!”
她尖叫着,手指直指盛初夏的脸。
“她根本不是过敏!她肯定偷用了什么邪门的东西!要不然谁发烧能烧出一张仙女脸?!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她那双肿得像发面馒头的眼睛,死死钉在盛初夏脸上。
盛父和盛母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安。
这变化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
谁家孩子一场普通发烧,能烧出这般吹弹可破的肌肤?
更何况,盛初夏一向肤色偏黄,小时候还总被叫“小黄脸”。
如今却白得发光,像换了张脸。
可无论他们怎么追问,盛初夏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可盛悦悦却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什么。
“小雅,”盛父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疲惫,“你不管用了啥,这脸好得太快,太不自然。我们不是非要逼你,可你得说实话。是不是用了激素?或者别的什么药?你别骗我们了,这万一有副作用怎么办?”
“我没用。”
“真的,就是吃了医生开的药,别的什么都没碰。”
盛母看着盛初夏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窜上来。
她猛地站起身,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溅出几滴茶水。
“你说你过敏好了,皮肤变白了,我勉强信了!”
“可你妹妹一过敏,脸都肿成这样了,你就躲躲藏藏,连药都不肯给看!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好了,就可以不管她了?!”
“我真的没碰别的!”
盛初夏急了,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转身,几步冲进自己房间,打开抽屉翻找。
几秒后,她抱着一叠厚厚的病历、化验单、缴费单、处方签,全堆在怀里。
“都在这儿!”
她声音发抖,却倔强地挺直脊背,将那些单据一张张摊开在茶几上。
“医院开的药,每样都有单子,每笔费用都有记录!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去社区医院查!我没有骗你们,更没有藏私!”
盛母低头翻了翻,手指在抽屉的角落里来回摸索着,纸片、发绳、旧橡皮……
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一起。
她原本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
可指尖忽然触到一张对折的纸条,微微发皱,像是被藏了很久。
她迟疑地展开,目光一扫,一时间愣住了。
真有单子。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复方甘草酸苷片”“氯雷他定片”,还标注了每日剂量和服用时间,落款是一家市里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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