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山坳,积雪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绣坊的门楣上贴着崭新的春联,门框两侧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把年味揉进了山间的宁静里。顾念苏刚煮好第一壶春茶,就听见红裸石方向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她提着茶盘走过去,只见几个穿着新衣的孩子围着红裸石,手里拿着小树枝在雪地上画圈,嘴里念叨着:“画个太阳等花开,画个花帘盼春天!”去年来种向日葵的宝宝也在其中,被妈妈抱着,小手伸着想去触碰石头上的残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石面,像是在寻找去年花帘的痕迹。
“新年快乐!”林小姐突然从身后走来,手里捧着一本烫金封面的书,“《落日新篇》的样书印出来了!特意赶在新年第一天送来,当作给山坳的‘新岁礼物’!”顾念苏接过书,封面是落日吻着雪覆红裸石的画面,书名旁印着一行小字:“四季轮回,约定不散”。
翻开内页,春日的花苗速写、夏日的花帘照片、秋日的种子布袋、冬日的落雪诗笺,还有读者们的“落日故事”,一页页连缀成完整的年度记忆。当翻到“岁末归人”那章时,年轻妈妈指着照片里的自己,笑着对宝宝说:“看,这是妈妈和你一起在山坳跨年的样子,等春天来了,我们再来种新的花苗。”
老陈和美术生们也提着画具赶来,手里拿着新的创作计划:“今年我们要开启‘花朝倒计时’!从今天起,每天画一幅‘春日预告’——画发芽的种子、抽藤的花苗,等到花朝节那天,把画作拼成一幅大画卷,挂在红裸石旁!”
李婶和秦叔则端来刚蒸好的年糕,切成小块分给大家:“吃块年糕节节高,盼着今年的花田比去年更旺!”秦叔还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筛选好的新花种:“这是用去年最饱满的种子培育的,立春过后就能播种,今年要在红裸石东侧也开辟一块花田,种上虞美人,夏天就能和爬藤花一起开花!”
傍晚时分,落日缓缓下沉,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色。大家围坐在红裸石旁,捧着热茶和年糕,看着余晖洒在《落日新篇》的书页上,也洒在孩子们画满期待的雪地上。老诗人拿起笔,在书的扉页写下新的诗句:“新岁启封梅未谢,红裸石旁盼花朝,落日年年如约至,静待春风拂嫩苗。”
顾念苏把《落日新篇》放在红裸石上,让落日的光线照亮书页里的每一幅画面。她在心里默默许愿:愿今年的花种顺利发芽,愿花帘依旧绕石绽放,愿每一个心怀约定的人,都能在落日吻红裸石时,重逢在花田边。
夜幕降临,大家举着灯笼走回绣坊,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是在为春天铺路。顾念苏知道,随着新岁启封、样书到来,“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新一年已然启程——立春后的播种、花朝节的画卷、夏日的花帘、秋日的种子,都在等待被书写。而落日与红裸石的约定,会依旧在时光里流转,等着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共赴下一场四季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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