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把双痕台的石阶晒得暖融融的,虹吻石上的红痕在光里泛着亮,像刚被落日吻过似的。阿远扛着一把小铁锹走来时,苏念正蹲在石旁,把一片片红枫铺在石面上,叶片顺着红痕的纹路摆,像给石上的暖痕镶了层红边。
“在做什么?”阿远放下铁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底藏着笑意。苏念抬头,鼻尖沾着点枫香:“我想把枫叶贴在红痕上,这样落日再来时,就能一眼看见我们的等待。”她指着石面,红枫与红痕相映,竟像是落日留在石上的余晖。
这时,山道里传来妞妞和弟弟的欢呼。小姑娘抱着个木盒,跑得脸颊通红,木盒上雕着小小的落日图案;弟弟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红叶笺和笔墨。“苏念姐姐!阿远哥哥!我们带了‘时光盒’来!”妞妞把木盒放在石上,眼睛亮得像盛了霞光,“怀表爷爷说,把想对明年落日说的话写下来埋起来,明年就能实现!”
怀表爷爷和沈知随后赶到。怀表爷爷手里拿着个铜制的小铲子,笑着晃了晃:“今日风好,适合埋约。”沈知则拎着一坛新酿的桂花酿,陶坛上贴着张红叶,写着“待来年”三个字。“这酒埋在石边,等明年秋日挖出来,刚好配落日下的红痕。”他把酒坛放在石旁,香气漫开,与枫香缠在一起,暖得让人心里发柔。
众人围坐在虹吻石旁,怀表爷爷取出红叶笺,分给每个人。妞妞趴在石上,一笔一划地写:“明年我要摘最红的枫叶,贴满虹吻石,让落日的吻更甜!”弟弟握着小蜡笔,在笺上画了个大大的落日,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等你”;苏念握着笔,指尖轻轻划过笺纸,写下:“愿明年红痕依旧,落日如约,我们还在。”
阿远看着她写下的字,眼底泛起温柔的光,他拿起笔,在自己的笺上补了一句:“落日吻红裸,岁岁不相负。”沈知则写了“枫香续旧约,酒暖待君来”,怀表爷爷的笺上只有四个字:“时光不负”。
写好的红叶笺被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里,妞妞还往里面放了几片最红的枫叶和一颗晒干的莲子,“这是今年落日吻过的痕迹,要让明年的我们记得。”弟弟则放了个自己画的落日小像,惹得众人笑起来。
阿远拿起铁锹,在虹吻石旁的樱树下挖了个坑。阳光透过樱树枝桠,落在他身上,与石上的红痕相映,暖得像落日的拥抱。木盒被轻轻放进坑里,沈知把桂花酿放在旁边,怀表爷爷用铜铲铲土,一点点把坑填上,压实。
“明年秋日,我们就来挖它。”怀表爷爷拍了拍土,指着樱树,“记住这个记号,等枫叶再红时,就是我们赴约的日子。”妞妞趴在土堆上,把一片红枫插在上面:“这样明年落日来的时候,就能找到我们的约定啦!”
夕阳西下时,金色的霞光漫过双痕台,虹吻石的红痕亮了起来,像在回应着众人的约定。阿远牵着苏念的手,站在石旁,看着落日沉进山后,最后一缕霞光落在埋约的土堆上,像给约定盖了个暖章。
“明年此时,我们还在这里等落日。”苏念轻声说,指尖握着阿远递来的枫树叶,叶片上还留着阳光的温度。阿远点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不仅明年,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在。”
众人下山时,身后的双痕台浸在余晖里,虹吻石的红痕静静立着,石旁的樱树下,埋着秋日的约定与等待。风卷着枫树叶落在土堆上,像在说“明年再见”,而落日的余温,早已藏进了红痕与约定里,等着来年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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