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江月还挂在黛色的云絮上，客房里只漏进几缕朦胧的夜影，罗依却忽然醒了。身侧的林一明呼吸沉匀，温热的掌心还虚虚搭在她腰上，指腹蹭着棉质睡裙的布料，带着点未散的暖意。
她翻了个身，鼻尖突然碰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闻到了他身上混着沐浴露的清冽气息，还有点淡淡的烟草味。罗依盯着他眼睫在眼下投出的浅影，忽然就觉得心里像爬了只小虫子，痒得慌。
她试探着往他怀里缩了缩，膝盖轻轻蹭过他的腿。林一明的呼吸顿了顿，眼没睁，手却先收紧了些，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还裹着睡意，哑乎乎的：“依依宝贝，醒了？再睡会儿。”
“睡不着。”罗依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一明，你身上好暖和。”
林一明低笑了声，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雾，却精准地捏住她作乱的手：“想干嘛？大半夜不睡觉，手往哪儿摸呢？”
“就摸摸嘛。”罗依没抽回手，反而往他掌心蹭了蹭，指尖勾着他的指缝，“你的腹肌我还没好好摸过。”
这话一出口，林一明的眼神就暗了暗，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胳膊撑在她脑袋两侧，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依依，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再闹下去，明天谁开车送你回长沙？”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开车稳。”罗依仰着头，唇擦过他的下唇，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糊，“我就想要一次，很快的，不耽误你睡觉。不然下次不知几时才见面了。”
她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腰往下滑，林一明攥住了她的手含在嘴里，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了滚：“你这小可爱，怎么半夜跟换了个人似的？前几天还不给我碰，今天白天还守着护着，说不行不行，现在怎么了？知道人参果好吃了？”
“你好坏！好坏！好坏！给不给？”罗依往他怀里拱了拱，腿缠上他的腰。
林一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她。唇齿间全是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他身上的清冽，缠在一起，倒比窗外的月色还勾人。他的动作不算急，带着点克制，可罗依偏要作乱，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挠着，引得他动作重了些，咬了咬她的下唇。
“疼……”罗依哼了声，却没推他，反而抱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一明，你快点嘛，别磨磨蹭蹭的。”
“急什么？”林一明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厉害，“等会儿让你哭着喊停，可别后悔。”
“我才不后悔。”罗依的声音里带着点笑，还故意挺了挺胸，贴着他的胸口，“你要是敢让我喊停，以后我都不让你碰了。”
这话彻底勾没了林一明的克制。他抬手扯开她睡裙的领口，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惹得她轻轻颤了颤。窗外的江风偶尔吹过，带起窗帘的一角，漏进的月光刚好落在罗依泛红的脸上，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嘴角却勾着笑，手还在他背上轻轻抓着，像只撒娇的小猫。
等结束的时候，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罗依趴在林一明怀里，胸口还在轻轻起伏，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林一明摸着她的光滑如脂的后背，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声音里带着点慵懒的沙哑：“满意了？现在能好好睡觉了吧？”
“嗯。”罗依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胸口，“一明，你刚才好凶。”
“是谁先撩我的？”林一明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轻呼一声，“再说了，你刚才喊得那么大声，隔壁要是有人，早被你吵醒了。”
“哪有什么人。”罗依不服气地哼了声，却还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而且，我乐意喊。跟你在一块儿，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林一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罗依耳朵里，她觉得心里暖暖的，没多久就睡着了。再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光斑。
罗依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只有被子上还留着林一明的温度。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刚要喊他，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林一明刚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上身没穿衣服，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滴在深色的睡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罗依的眼神顿了顿，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刚洗完澡？怎么不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屋里不冷。”林一明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贴了贴，“还没暖热？给你捂捂。”
“不用，我不冷。”罗依抽回手，耳尖有点红，“快去穿衣服吧，我饿了，想下去吃早饭。”
“急什么，餐厅又不会跑。”林一明把毛巾搭在肩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昨天晚上那么能闹，今天早上倒乖了？怎么不继续撩我了？”
“谁撩你了！”罗依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我是饿了，跟你不一样，精力那么好。”
林一明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了声，转身去衣帽间穿衣服。等两人收拾好下楼，餐厅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他俩坐到靠窗的空位置。服务员过来收了早餐券，说道：“自助餐的，请你俩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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