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三皇子带着许多人又赶来了:“好呀,不愧是武天韵,好一手狸猫换太子。白二小姐,本皇子就说他自私无情,他自己没胆来,叫一个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来骗我。”
“我太了解他了,竟妄想以这种拙劣的手段救你,看来白二小姐要留下来陪我解闷儿咯。”
白羽仿佛听到了恶魔的低语,她的眼瞳害怕的颤抖着,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围剿过来,她想愤怒的呐喊,喊出自己的不甘,喊出自己的害怕。
还没喊出来,突然看见自己的胸口上插着一柄剑,她有些迟钝的低头看去,真的是剑。
插在了自己的胸口,血液慢慢渗透衣物。她脑中一片空白,又抬头看向前方,前来救她的人已经收回扔剑的姿势。
但是,白羽确定就是来救自己的人把剑穿透进自己的胸膛。
三皇子张狂的笑声传来:“武天韵也真是的,自己想留着杀呀,不早些说,我给送过去啊,尽些兄弟情谊。”
他们说话间,朝救援者们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就独留白羽一个人静静的靠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抚上贯穿胸口的剑。
白羽感觉自己好冷,她知道她快死了,人快死了,心也死了。
她脑子里不停的走马观花,想到自己是如何期待他来拯救自己的,明明一开始就没有信他会来的,为什么?
问的是武天韵的绝情,问的是自己为何还是那么天真,恨她自己的愚蠢、心存幻想。
也对,她知道太子那么多秘密,当然该死。怪她不谨慎,怪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为什么要期待别人的保护呢?往往你想依赖的人,能保护你的人,往往才是给你带来最大伤害的人,不是吗?
“我...没错,错的是太子...三皇子,他们之间的恩怨...让我承受了,我不蠢...
喃喃自语这句话后,白羽睡着了……
冷,无边的寒气包裹着她,仿佛进入了地府,感觉很难受,周围都阴森森的,她脑袋中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黑白无常要把她抓走了。
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
唔…缓缓睁开双眼的白羽,还以为自己身在地狱之中,等眼睛完全能看到周围的一切时,她有一瞬间的错愕。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有些寒酸的屋内摆设,无一不再提醒白羽,这不是地狱。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剑洞穿的胸口位置,只能看见月白的寝衣,用手摸了摸,按到伤口,疼得她闷哼一声。
疼痛似乎让她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的顺着脸庞滑落。
她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拉扯到她的伤口,她的嘴唇白了几分。
一道阴影突然把她笼罩起来:“喝药吧。”一道简短冷漠的话语传来。
白羽仰着她苍白的小脸看去,高大壮实的,瞎了一只眼的,嘴部周围有烫伤的男人。
“是…你。真没想到,谢谢你……救了我。”这么有辨识度的人,回忆起来倒是不难。
那个男人沉默不语,只是将碗递过来,白羽小心的端起来,在男人的注视下,有些艰难的喝药,差点把碗拿翻。
敖格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可是也没有喂药,只是拿着药碗站着,白羽只能缓了缓再接过碗。
此男子叫敖格,是早年间白羽和太子去奴隶场遇到的奴隶,白羽动了恻隐之心,把许多年纪尚小的奴隶瞒着太子买了下来,照着现代福利院的模式,把这些小孩养了起来,提供吃住,教这些孩子生存的手艺,比如木匠、铁匠之类的。
这个敖格是个例外,白羽见到他时,他已经快要死了,他被拐到奴隶场里,跟一匹野狼一样,训不服,充满攻击性,那些卖家快把他打死了,白羽于心不忍,赎走了他。这个男人可能还比她年长,在收容所中待到能下地走路时就悄悄跑掉了。
白羽还一度以为他又被拐了回去,去奴隶卖场找了几次。
没想到下一次相见,竟然会被他救回一条命,白羽看着他这壮实的身影,暗自感慨他应该不缺少吃喝,想当时买回他时,他骨瘦嶙峋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快死掉了。
她把这碗苦药喝完,敖格接过碗转身出去,白羽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禁再次流下,她满腔的愤恨与悲伤无处发泄,她此时恨不得就把武天韵和武仲星用世上最恶毒的刑法折磨致死。
在她气得扯到伤口时,鼻子就嗅到一股饭香。
敖格端着吃食又折返进门,白羽抬头看着他一脸冷漠,浑身拒人千里之外,但是行为却与之相反,心中的怨气不由得消散了许多。
她努力的吃完这小粥,身体的疲惫强制使她陷入睡眠。
敖格把白羽带出三皇子的私宅后,三皇子处理完人后返回来,发现白羽地上只有血迹而不见人时,大发雷霆。
三皇子都快掘地三尺了,都没有找到白羽,太子派来的人手已全部死亡,他发泄似的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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