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瞬间激怒了容久,他猛地扭过头,死死盯着阿仰,那眼神犹如寒潭死水,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意:“敢坏我好事,那就先拿你开刀!”
说罢,双手往腰间一抹,掌心间光芒一闪,一群形似黄蜂、却周身缠绕着黑色气流的蛊虫汹涌而出,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一道道锋利无比、足有一人高的硕大风刃,裹挟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如死神的镰刀,直直朝着阿仰面门呼啸而去。
阿仰心下暗叫不好,脚尖一转,侧身飞速闪躲。
但那风刃来势太快太猛,她只觉后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还是没能完全避开攻击范围。
眼见一道风刃就要将她拦腰斩断,生死一线之际,一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防护罩“嗖”地凭空出现,稳稳立在阿仰身前。
风刃砍在防护罩上,溅起一串串火花,光芒乱颤,却终究无法再进分毫。
阿仰惊魂未定,跌坐在地,整个人都懵了,机械般转过头,望向身旁不远处的杨柳青。
只见杨柳青面色冷峻,双手还维持着运气的姿势。
“你快走,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这儿不是你能逞强的战场,别白白送命!”杨柳青语气急促又严肃,不容置疑。
村长也强撑着一口气,声嘶力竭地催促:“阿仰,快走!别磨蹭了,别在这儿拖后腿,保住住自己,爹才能安心!”
容久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夜冰碴碰撞,清冷彻骨,在这风声鹤唳的场间幽幽响起:“我有说过让她走吗?今日,你们谁也休想活着离开,都得给我陪葬!”
他一袭黑袍猎猎作响,身姿挺拔却透着森然杀意,狭长双眸中幽光闪烁,宛如从九幽地狱踏出的恶鬼,誓要将眼前众人的灵魂都一并碾碎。
杨柳青看着此时的荣久,内心一阵唏嘘,和回忆里的人完全不同。
以往每次碰面,荣久都仿若一座沉默死寂的冰山,冷冽而寡言,他甚至一度以为此人是个哑巴。
此刻的荣久仿佛被邪祟附体,邪气冲天。
村长满脸悲戚,痛心疾首地看向容久,沟壑纵横的脸上老泪纵横:“容久,千错万错,皆是我们对不起你。可往昔恩怨,何必执着至此?收手吧,莫要再步你娘的后尘,重蹈覆辙!”往昔之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容久还只是个任人欺凌的孩童,如今竟成了这般满心仇恨的煞星。
也怪他,当初就应该果断的杀了他。让荣久活着,村里人那么恨他母亲,自然不会让他好过,如今善因得了恶果,真是......
祭师却猛地跳脚,枯瘦如柴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容久,破口大骂:“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我便说了,就该早早杀了这狗崽子,永绝后患!我早就看出来,这母子俩绝非善茬,定会给咱们乌山村招来灭顶之灾,你们却一个个猪油蒙了心,执意要养虎为患,任由他长大成人,如今可好,报应来了!”
祭师气得面皮青紫,皱纹拧成一团,“非得等事儿闹大了,村里横七竖八躺了那么多尸首,才知道怕,才肯信我的话,晚了,一切都晚了!”
“那母子俩皆是心狠手辣之辈,对自个儿同宗同族都能下死手,简直丧心病狂,天生的冷血动物,骨子里就带着恶毒劲儿!”祭师唾沫横飞,每一句诋毁都似一把盐,狠狠撒在容久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提及母亲,容久藏在袖间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眼中恨意汹涌澎湃,几欲凝成实质。
那是他心底最柔软也最不容触碰的角落,这些人竟如此肆意践踏、恶意编排,杀念在心底疯狂滋长,如野草燎原。
“死!”容久低喝一声,身形鬼魅般欺身而上,瞬间拉开新一轮战幕。
一时间,飞沙走石,蛊虫嘶鸣。村长几人哪还有余裕分神,忙不迭驱使蛊虫抵挡。
可这场面,说是打斗,实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容久仿若暗夜魔神,举手投足间蛊虫呼啸而出,攻势凌厉如暴雨倾盆。
反观村长等人,只能苦苦招架,靠着仅剩的几只蛊虫勉强撑起防护光幕,身形摇摇欲坠。
每抵挡一轮攻击,他们体内的力气便似被抽空一分,气息愈发紊乱,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踉跄,已然是油尽灯枯之态。
他们在这乌山村里也算是有些豢养蛊虫资质的人物,凭借一手蛊术在村里备受尊崇,可如今与容久一比,高下立判。
容久不知何时学会的用蛊,这超凡的天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村长等人的败势已然如乌云压顶,清晰可辨。
防护的蛊虫光芒微弱几近消散,仿若残烛在狂风中苟延残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伺机的杨柳青猛地动了。
只见他目光骤凛,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迅速地翻动,一抹寒光自他袖间一闪而出,竟是数枚精制细针,闪烁着凛冽锋芒。
针如灵蛇,带着破风锐响,直直朝着容久攻去的凌厉蛊虫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仿若密集的雨点击打铜盘,火花四溅间,容久的攻势竟被这突如其来的针阵硬生生挡了下来。
容久身形一顿,缓缓转过头来,那原本冷峻如冰的面庞此刻仿若燃着熊熊怒火的修罗,扭曲狰狞,额上青筋突突跳动,牙缝里挤出字句:“为什么要拦我?这是我与他们的恩怨,关你何事!你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什么吗?”他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威压如实质般朝杨柳青碾压而去。
杨柳青微微仰头,朗声道:“知道一些吧,虽说不全,但也知晓这纠葛定不简单。可你如今这般大开杀戒,和他们又有何区别?冤冤相报,何时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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