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宅邸内室,众人围在病榻前。年迈医者正为昏迷之人把脉,神色凝重,缓缓摇头。
医者长叹一声。
曹仁急切问道:“为何叹气?相国何时能醒?”
榻上昏迷之人正是曹操。
若王仲知晓此事,便会明白为何未能获得气运。
连早间朝报都未能亲见,又如何能提供气运?
王仲言辞之犀利,竟令曹操昏迷至今,怕是已生出人生困惑。
医者惶恐道:“将军明鉴,相国脉象紊乱,显是遭受重创。能否苏醒全凭自身意志,药物恐难见效。”
曹仁攥住医者衣领怒喝:“分明未尽心医治!信不信斩了你!”
夏侯惇上前劝阻:“子孝住手!就算杀了医者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稳定相国病情。”
曹仁愤然推开医者:“速想办法!相国若有闪失,诛你全族!”
“遵命!”医者连连应声。
太医急忙弯下腰为曹操诊治。
急报——
正在此时。
殿外传来急促的通报声。
一名小吏快步进殿,抱拳禀报:将军,城外张飞口出秽言,辱骂不休!
曹仁怒目切齿:好个黑脸莽夫,且让本将看看你有何本事!
夏侯惇连忙劝阻:子孝,你臂伤未愈,还是由我应战。
曹仁扫了夏侯惇一眼:元让,丞相昏迷不醒,需你坐镇中军。此战交给我,大不了以死相拼!
夏侯惇再次劝道:子孝,让我去吧。
曹仁坚持:元让,让我来!
二人争执不下之际,一道魁梧身影大步跨出,正是曹操的亲卫统领许褚!
许褚厉声道:二位守护丞相,那黑厮交给我,定要将他斩于马下!
曹仁与夏侯惇对视一眼,齐声叮嘱:许将军当心!
许褚郑重点头:二位放心!
城外。
张飞横矛立马,独自在城下叫阵:儿郎们,给爷爷使劲擂鼓!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骤然响起。
呔——
张飞一声暴喝,声若炸雷,震得城头守军纷纷后退,面如土色!
曹贼!
你这祸国奸雄听好了!
你弑君 ** ,罪该万死!今日俺老张就要替天行道!
若还是个带把的爷们,就滚出来让你张爷爷戳个透心凉!
张飞粗着嗓门吼道:“曹贼!你要是个带把的爷们就出来跟老子干一架!缩在城墙后头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
他扭头冲身后将士们嚷嚷:“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该让这厮出来亮亮相?”
士兵们哄笑着起哄:
“让他学学老母鸡抱窝呗!咱们还没见过缩头乌龟怎么下蛋呢!”
“穿个花衣裳出来溜达溜达!黑脸配红袄,那得多新鲜呐!”
张飞灌了口酒,扯着喉咙喊:“那就先抱窝再扮花姑娘,大伙儿说中不中?”
全军拍着兵器嚷嚷:“中!中!中!”
城下爆发出阵阵哄笑。
张飞拎着酒壶又灌了两口,斜眼瞅着纹丝不动的城墙,继续扯着嗓子奚落:
“弟兄们知道这曹贼为啥总缩着脖子不?”
士兵们很配合地喊:“为啥呀?”
张飞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沫子:“因为这厮就爱捡别人剩下的!专挑别人用过的婆娘!”
这话引得全军哄堂大笑。
“你们说这曹贼会不会...”有个士兵突然插嘴。
张飞眼睛一亮,指着那个兵:“哎!你小子说到点子上了!”
他转身对着城墙喊话:“奉劝你们这些当兵的都回去查查自家婆娘!指不定你们在外头打仗的时候,曹贼帮着照顾得可周到呢!”
全军跟着起哄:“可不是嘛——”
铚县城头依旧静悄悄的。
曹军兵将怒发冲冠,手中兵刃几乎要被捏得变形。
可恨!实在可恨!
这厮着实欺人太甚!
难道就无人敢出阵斩了这厮?
城下张飞一行的狂笑如浪潮般冲击着守城将士。
不多时,
一员猛将现身城头,
正是虎侯许褚。
许褚挥刀直指张飞,怒喝道:你这屠户贱种,可认得谯县许褚?
张飞痛饮一口酒,眯眼望向城头,嗤之以鼻:虎崽子,你三爷确是宰牲出身,但从不杀猪,专宰你这等虎崽子!
哈哈哈——
众军士齐声哄笑:
专宰虎崽!
专宰虎崽!
专宰虎崽!
许褚眉头倒竖,暴喝道:贼子!今日定取你性命!
张飞横矛立马,毫无惧色:待俺先斩你这看门狗,再取曹操老贼首级!
许褚厉声喝令:开城门!
话音未落已纵身跃下城楼,跨马疾驰而出。
张飞摔碎酒壶,挺矛迎战:来得正好!
城上曹军士气大振:
许将军乃相国亲卫统领,珷艺超群,必能斩此贼!
那黑厮喝得烂醉,连兵器都握不稳还敢逞能!
看许将军一刀剁了这厮脑袋!
擂鼓!助威!
战鼓震天响起。
战鼓轰鸣,声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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