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那枚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水晶后,知青点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杨浩宇将水晶放在实验室的石桌上,用特制的符纸将其围住——这是陈风留下的古籍中记载的“镇邪符”,能暂时压制邪祟之气。水晶表面流转着墨色的光纹,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里面游动,看得人心里发紧。
“这东西邪性得很。”李勇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火星溅在青砖地上,“刚才我碰了下符纸,手都麻了。”他摊开掌心,那里有块淡淡的青痕,像被寒气冻伤的印记。
杨浩宇正对着古籍临摹符文,笔尖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出繁复的纹路。“这水晶里封存的是‘暗影教’百年积累的怨念,”他头也不抬地说,“古籍记载,想要彻底摧毁它,得用至阳至纯的力量净化,不然强行打碎,怨气会扩散到整个北大荒。”
苏婉清端着碗热水走进来,水汽在她眼前凝成白雾。“张教授托人捎来的信上说,长白山深处有处温泉,水温常年保持在沸点,底下连着火山脉,是天然的阳气聚集地。”她把信纸放在石桌上,上面画着简易的路线图,“他说或许能用温泉的力量试试。”
杨浩宇停下笔,指尖划过信纸上的“火山脉”三个字。他想起陈风说过,天地间的至阳之力,莫过于地心之火与初生朝阳。“长白山离这有三百多里,”他皱眉道,“光赶路就得五天,这水晶能稳住这么久吗?”
话音刚落,石桌上的符纸突然“嘶”地冒出青烟,边角蜷曲发黑。水晶表面的墨纹变得狂躁,像要冲破符纸的束缚。“不好!”杨浩宇迅速捏了个法诀,指尖金光乍现,按在符纸上,“它在吸收周围的阴气,再拖下去,符纸就镇不住了。”
林默抱着那捆稻草布偶跑进来,布偶的棉帽被熏得发黑——这是他从仓库带来的,说苏婉清的“吉祥物”或许能帮忙。“杨哥,我把暖窖的草木灰带来了,”他把布包往桌上一倒,灰白色的粉末撒在符纸周围,“王大爷说这是咱东洼最养地的土,阳气足。”
草木灰接触到符纸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晶的墨纹明显收敛了些。杨浩宇眼睛一亮:“东洼的黑土经过百年耕种,吸收了无数日月精华,确实带着阳刚之气!”他迅速将草木灰与朱砂混合,重新画了道符,贴在水晶上,“但这只能暂时稳住,要根治还得去长白山。”
当天下午,杨浩宇、苏婉清带着林默,赶着队里最壮的两匹老马出发了。水晶被装在三层密封的木箱里,最外层裹着浸过灵泉水的棉布——这是杨浩宇灵泉空间里的水,带着纯净的生机,能中和怨气。
一路向北,越靠近长白山,气温越低。官道上的积雪没到马肚子,老马呼出的白气在鬃毛上凝成霜花。林默裹着两件棉袄,怀里还揣着个热水袋,是苏婉清连夜灌的热水。“婉清姐,你说那温泉真能烧开鸡蛋不?”他呵着白气笑,睫毛上挂着冰碴。
苏婉清勒了勒马缰绳,前方的山林里传来松涛声,像有无数人在低语。“张教授说那温泉能煮熟土豆,”她望着远处皑皑的雪峰,“火山地热催出来的水,带着股子烈劲儿,正好能冲散这邪祟。”
杨浩宇回头看了眼拖在马后的木箱,里面隐约传来沉闷的震动。“它在害怕,”他沉声道,“越是靠近至阳之地,它的怨气就越躁动。”他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指针正疯狂打转,针尖指向长白山深处,“快到了,罗盘都被引动了。”
第三天傍晚,他们终于在密林深处找到那处温泉。泉眼冒着滚滚白雾,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水面泛着淡淡的橙红色,像一锅煮沸的岩浆。周围的岩石烫得能烙饼,几株耐温的野草在石缝里顽强地绿着。
“就是这儿了。”杨浩宇跳下马,解开木箱的锁扣。打开箱盖的瞬间,一股黑气冲天而起,水晶在阳光下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尖啸。林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怀里的热水袋差点掉在地上。
“浩宇,小心!”苏婉清祭出随身携带的桃木剑——这是陈风送的法器,刻满了驱邪符文。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光,将黑气劈成两半。
杨浩宇趁机捏动法诀,指尖金光缠绕住水晶,一步步走向泉眼。水晶的怨气越来越盛,墨纹像活过来似的,化作无数只小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他大喝一声,将水晶猛地按进温泉里。
“滋啦——”水汽瞬间爆开,白汽与黑气交织成巨大的蘑菇云。温泉水剧烈翻涌,像沸腾的油锅,水面浮起一层黑色的泡沫,发出腥臭的气味。林默赶紧捂住鼻子,却看见那些泡沫在接触到阳光的地方,正一点点化作青烟。
苏婉清举着桃木剑守在泉边,防止怨气外泄。她看见杨浩宇的手背被怨气侵蚀,长出几片黑斑,像发霉的苔藓。“浩宇!”她急得声音发颤,想上前帮忙,却被他喝住。
“别过来!这怨气会传染!”杨浩宇咬着牙,将更多灵力注入水晶。他能感觉到水晶里的怨念在挣扎,那些被“暗影教”残害的生灵的哀嚎,正顺着水流向他涌来。“都散了吧!”他运起全身玄力,“尘归尘,土归土,莫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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