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谁都好,赶紧来把这女人的嘴堵上!
老牛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他手里的铁铲疯狂敲击着礁石,企图用噪音对抗噪音,可苏晴晴那歌声穿透力太强,直接往他脑仁里钻。
“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苏晴晴唱到兴起,猛地站起身,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摆出一个极其革命的姿势。
那架势,她面前的不是海,是千军万马。
猴子和老牛当场石化。
两人看着那个慷慨激昂的背影,大脑彻底宕机。
一个能徒手把椰子树摇秃噜皮的女人。
一个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唱歌能要人命的女人。
这……这他娘的是他们要“绝对保护”的目标?
保护她什么?
保护她别用歌声把敌人吓死吗?
苏晴晴心里乐开了花,得意地问:“淘小助,怎么样,我这算不算精神攻击?”
【报告宿主。经检测,您的发声方式产生了非正常的声波共振,对近距离生物的听觉神经与自主神经系统造成了强烈的负面刺激,引发了包括但不限于头晕、恶心、心率失常等应激反应。友情提示:该“歌声”具备精神冲击效果,请勿在友军单位附近使用。】
苏晴晴差点笑出声。
她终于唱完最后一句,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
她转过身,拿起礁石上的椰子,脸上是一个无比灿烂纯真的笑容,对着那两个快魂飞天外的“渔民”点点头。
“两位大哥早啊!干活呢!”
那语气,亲切得像是隔壁邻居。
猴子和老牛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是凭着本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僵硬地点了点头。
苏晴晴迈着胜利的步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满意足地回村了。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村口,猴子和老牛才像被抽了筋,同时瘫软下来。
“老牛……”猴子的声音沙哑得能搓掉一层皮,“我……我想申请调离。”
老牛没吭声,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抖着手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大口。
烟雾里,他看着苏晴晴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上报吧。”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里全是疲惫。
“咋写?”
“就写……目标除了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还疑似掌握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具备强大杀伤力的声波类攻击手段。”
苏晴晴拎着开了口的椰子,哼着跑调的歌,心满意足地往村里走。
渔光村后山,一间废弃的晒盐工棚。
这里是雷暴的临时指挥所。
猴子一头冲进工棚,脸色发白,嘴唇干裂,额头上全是冷汗。
“水!”他嗓子哑得喊。
雷暴盘腿坐在一个弹药箱上,正用油布擦着匕首,他掀了掀眼皮,扫过猴子狼狈的样子。
“瞧你那点出息,被海风吹干了?”
角落里一个士兵递过军用水壶,猴子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才算活过来。
“营长。”他抹了把嘴,走到雷暴面前,声音里还带着后怕,“出大事了。”
雷暴停下擦刀的动作,将匕首“唰”地插回刀鞘,抬起那张写满悍气的脸。
“‘渔夫’露面了?”
“不是。”猴子摇头,咽了口唾沫,“是那个目标,苏晴晴。”
“她?”雷暴皱眉,对这个名字很不耐烦,“一个娘们,还能翻了天?”
“她,她差不多能把天捅个窟窿。”猴子一脸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
“今天一早,天刚亮,她就一个人跑出村子晨跑。这就不正常。”
雷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跑到海边,她嫌渴,找了棵椰子树。”猴子说到这,声音都变了调,“营长,她没爬!她,她抱着那棵海碗粗的树,就那么……摇!”
雷暴的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前倾。
“摇?”
“对!就跟咱们摇靶子一样!”猴子激动地比划,“那树在她手里嘎吱嘎吱响,跟要断了似的!然后‘砰砰’两声,掉下来两个大椰子!”
工棚里一片死寂。
雷暴死死盯着猴子,眼神锐利得能戳人。
“你跟老牛,都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猴子急了,“我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力气,绝对不是人该有的!我敢说,咱们营里能跟她比力气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雷暴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烦躁地踱步。
他信奉力量,也最懂力量。猴子描述的场景,让他心里那根弦瞬间绷到最紧。
一个女人,有这种力量?
这已经不是“异常”了,这是“怪物”。
“还有更邪门的。”猴子见雷暴信了,赶紧往下说,“她喝完椰子,就坐我们不远的礁石上,然后,她就……攻击我们了。”
雷暴猛地停步,转身。
“她发现你们了?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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