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
狂喜的声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国立竞技场,几乎要冲破云霄。土黄色的旗帜在看台上疯狂舞动,构成一片沸腾的海洋。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名字被一遍又一遍地呐喊,声震四野。
赛场上,幸村精市被激动的队友们团团围住。真田弦一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总是严肃紧绷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近乎扭曲的激动笑容;柳莲二合上了从不离手的笔记本,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水光;切原赤也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样蹦跳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部长!我们赢了!”;丸井文太吹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然后“啪”地破裂,他大笑着和杰克桑原紧紧拥抱;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试图维持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澎湃。
仁王雅治站在人群稍外围的地方,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地冲上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被簇拥在中心的幸村,看着那张卸下了所有重担、绽放出纯粹笑意的脸。银色的发丝下,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真实的、不带任何戏谑的弧度。他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左边胸口的位置,那里,贴着队服,是信子塞给他的那个浅蓝色御守。
“puri……”他低声自语,像是在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三连霸,这个压在心头整整一年,甚至更久的沉重目标,此刻,终于实现了。
颁奖仪式开始。当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名字被郑重念出,当幸村精市作为部长,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那座象征着全国中学生网球最高荣誉的冠军奖杯时,所有的喧嚣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幸村双手高高举起奖杯,金色的奖杯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照着他和身后所有立海大正选们坚毅而自豪的脸庞。
“噢噢噢噢——!!!”
更加猛烈的欢呼声爆发出来!
真田接过奖杯,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手臂的肌肉微微绷紧,他深吸一口气,传递给下一个队友。柳莲二、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丸井文太、杰克桑原、切原赤也……每一位正选都庄重地、依次触摸、举起这座凝聚了他们无数汗水、泪水甚至血水的奖杯。
当奖杯传到仁王手中时,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金属冰冷的触感和沉重的分量,更是一股灼热的、几乎要烫伤掌心的洪流——那是梦想成真的温度,是三年青春拼搏的结晶,是“王者立海大”不容置疑的证明。他微微用力,将奖杯举起,银色的发丝在空中划过利落的弧线。
信子在看台上,看着那群沐浴在荣光中的少年,看着仁王举起奖杯时那双闪烁着锐利与满足光芒的狐狸眼,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一次,是纯粹的喜悦和骄傲的泪水。她用力地鼓掌,手掌拍得通红也毫不在意,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祝福和激动,都通过这掌声传递给他们。
颁奖仪式结束,立海大的队员们抱着奖杯,在无数闪光灯和欢呼声中绕场致意。他们走向立海大应援区,向一直支持着他们的后援团鞠躬致谢。
就在这一片混乱而热烈的气氛中,仁王的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那个站在角落、眼睛红肿却笑得无比灿烂的女孩。
他脱离队伍,朝她走了过去。
周围的喧嚣仿佛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信子看着那个穿着土黄色队服、银发耀眼、带着一身荣光与汗水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仁王在她面前站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信子仰着头,泪眼模糊,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充满了真挚的喜悦:“恭喜你,仁王君!三连霸……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仁王看着她这副比自己赢了比赛还要激动的样子,心底某个角落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抬起手,不是习惯性地揉乱她的头发,而是用拇指的指腹,有些粗鲁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啊,”他应了一声,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呐喊和激动而有些沙哑,“拿到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千言万语。
他拿到了,全国冠军。
他们实现了,立海大三连霸。
信子用力点头,破涕为笑,蜜糖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闪闪发光。
仁王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也加深了些。他忽然从队服口袋里掏出那个浅蓝色的御守,塞回到她手里。
“这个,”他顿了顿,语气恢复了点平时的调调,“还你。puri~ 看来还有点用。”
信子握紧那个还带着他体温的御守,感觉那股温暖从掌心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周围的欢呼声、队友们的笑闹声、相机快门声依旧不绝于耳。但在这片属于立海大的、盛大的喜悦漩涡中心,他们之间,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安静而温暖的结界。
三连霸的达成,是王者之路的巅峰,是青春热血最辉煌的注脚。
而这份荣光之下,悄然滋长的情愫,也如同破土而出的新芽,沐浴着胜利的阳光,悄然生长。
王者立海大,君临天下!
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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