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悉尼港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钻石般的光芒,洁白的悉尼歌剧院如同几片巨大的贝壳,又像是饱满的风帆,优雅地栖息在班尼朗岬角上。信子站在环形码头,仰望着这座只在教科书和电视上见过的建筑,激动得几乎要屏住呼吸。
“真的好壮观啊,雅治!”她扯了扯身边仁王的袖子,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兴奋,“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漂亮!”
仁王雅治单肩背着一个轻便的包,右臂依旧固定在吊带里,姿态显得有些慵懒和不便。他顺着信子的目光望去,冰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标志性的白色穹顶,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世界亚军的光环与肩膀的伤痛交织,让他的心情依旧复杂。
“puri~ 还行吧。”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信子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的侧脸上。她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孩童般纯粹的喜悦,像一道微光,悄然驱散着他心底的些许阴霾。
信子显然看出了他的兴致不高,但她并没有气馁。她拿出手机,笨拙地调整着角度,想要将歌剧院和港湾大桥一同纳入镜头,却总是不得要领。
“那个…雅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小声请求道,“可以…可以帮我拍一张吗?我想和歌剧院合影…”
仁王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吊着的右臂,挑了挑眉:“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能帮你拍?”
信子这才恍然想起他的伤势,脸上瞬间涌上懊恼和歉意:“啊!对不起!我忘了…”她像只做错事的小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看着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仁王心中莫名地软了一下。他啧了一声,伸出那只完好的左手:“手机给我。”
信子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将手机递过去。
仁王用左手接过手机,操作显然没有右手灵活。他试着单手对焦、构图,但姿势别扭,屏幕里的画面总是歪斜,或者没能将歌剧院的全貌和信子都完美捕捉。
他微微蹙起眉头,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面对一场棘手的比赛。
信子乖乖地站在他指定的位置,看着阳光下那个银发少年为了给她拍一张照片,而略显笨拙地、认真地调整着角度,心中仿佛被蜜糖填满,暖暖的,甜甜的。她忽然觉得,即使照片拍得不好,这个过程本身,也已经足够珍贵。
就在仁王尝试了几次都不太满意,准备放弃时,一位路过、看起来是本地人的慈祥老奶奶笑着走了过来,用英语友善地说道:“需要帮忙吗,年轻人?我来帮你们拍一张合影吧?”
信子听懂了个大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仁王。
仁王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身边眼神期待的信子,沉默了一下,将手机递了过去,用简单的英语回道:“Thanks.”
他走到信子身边,因为右臂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她的左侧。
“靠近一点,亲爱的们!”老奶奶热情地指挥着。
信子脸颊微红,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向仁王身边挪了一小步,几乎要碰到他吊着的手臂。
仁王能感受到她靠近时带来的细微气流和淡淡的香气。他看着前方镜头,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信子心跳骤停的动作——
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轻轻地、却无比自然地,揽住了信子另一侧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稍稍带了一下。
“!”
信子的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手掌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温热,以及他身侧坚实的触感。脸颊的温度迅速飙升,几乎要冒烟。
老奶奶透过镜头看着这对颜值出众又略显羞涩的年轻人,露出了了然而慈祥的笑容,飞快地按下了快门。
“好了!很棒!”老奶奶将手机递还给仁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们很般配。”
信子虽然没完全听懂,但看老奶奶的表情也猜到了大意,顿时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仁王。
仁王接过手机,神色如常地对老奶奶道了谢。待老奶奶离开后,他才低头查看照片。
照片里,背景是壮丽的悉尼歌剧院与蔚蓝的港湾。他微微侧身,左臂揽着身边女孩的肩膀,虽然表情依旧带着点惯有的漫不经心,但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而他怀里的信子,则微微仰着头,脸颊绯红,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惊慌和掩饰不住的羞涩笑意,整个人仿佛依偎在他身侧。阳光恰到好处地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异常和谐而温暖的画面。
“…拍得还行。”仁王将手机屏幕转向信子,语气平淡地评价道。
信子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仁王,看着他那罕见的、带着保护意味的动作,和自己那羞怯却幸福的模样,心脏砰砰直跳。这不仅仅是一张与地标建筑的合影,更是他们关系的见证,是她勇敢跨越重洋后,收获的最甜蜜的瞬间。
“嗯…很、很好看…”她声如蚊蚋,却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这张在悉尼歌剧院前的合影,定格下的不仅是风景,更是两颗在异国他乡、历经大赛洗礼后,悄然靠近的心。它将成为信子手机里最珍贵的宝藏,也成为仁王记忆中,一抹不同于赛场硝烟的、柔软而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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