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旅行的最后一个清晨,阳光穿透山间的薄雾,将旅馆的和室映照得一片通透。空气中弥漫着行李打包的细微声响与淡淡的离愁。立海大众人即将结束这短暂的集体喘息,各自返回现实,奔赴那个在星空下彼此确认的未来。
信子正跪坐在榻榻米上,仔细地将那件墨紫色藤花和服折叠平整,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仁王雅治则懒散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窗外忙碌收拾的其他人,目光有些游离。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信子点点头,将叠好的和服小心放入行李箱:“嗯,差不多了。”
短暂的沉默后,仁王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了她忙碌的背影上。阳光勾勒着她纤细的颈部和专注的侧脸。
“喂,笨蛋。”他唤道,语气依旧是他惯常的漫不经心。
“嗯?”信子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仁王双手插在裤袋里,银发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柔软,他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戏谑,只有一种近乎直白的平静。
“到了东京,”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又仿佛只是随意一提,“别找房子了。”
“诶?”信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搬过来。”他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和我一起住。”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信子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变得滚烫,连耳尖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她手里还拿着准备放入箱子的洗漱包,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
同、同居?!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疯狂炸开,伴随着无数混乱的画面和汹涌的羞耻感。共享一个空间,共用厨房和浴室,早晚相见…这、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他们甚至还没有…还没有…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睁大了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仁王,仿佛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外星语言。
仁王看着她这副瞬间石化、从脖子红到头顶的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解释,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反应。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而凝固了。正在不远处检查行李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微妙地反了一下光。幸村精市整理衣袖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连正在和丸井争论谁打包更慢的切原,都似乎感受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气氛,好奇地张望过来。
“我…我…”信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细弱蚊蝇,结结巴巴,“这…这不太好吧…太、太打扰了…而且…那个…”
她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脸上的热度快要将她蒸发。
“puri~”仁王发出一声轻哼,打断她的慌乱,“打扰?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找那种安全都没保障的破公寓?”
他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霸道的关心。
“可是…可是…”信子的大脑依旧是一片浆糊,同居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那份亲密,那份毫无距离的朝夕相处,让她既隐隐期待,又害怕得想要逃跑。
“房租分摊。”仁王又抛出一个看似理性的条件,试图将这件充满粉色泡泡的事情拉回现实层面,“你负责做饭,抵消一部分。”
信子看着他,他表情平静,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或暧昧,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最优的生活方案。但这方案的内容,却足以让她心跳失序。
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洗漱包的带子,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这太快了,羞涩让她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在陌生的东京,能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那里有他…那份巨大的诱惑和安心感,又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的犹豫淹没。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仁王以为她要拒绝,正准备用别的说辞时,她忽然用细若游丝、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小小声地,应了一下:
“……嗯。”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清晰地传入仁王耳中。
他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真的会答应。随即,他眼底深处那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计划通”的满意。
“那就这么定了。”他一锤定音,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懒散,仿佛刚才那个石破天惊的提议只是日常闲聊的一部分,“到时候把行李直接搬过去就行。”
说完,他不再看她那副快要熟透的样子,转身走向自己的行李,开始慢吞吞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信子还僵在原地,脸颊上的红晕久久未退。她看着仁王若无其事的背影,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荒诞又甜蜜的梦。同居…她和雅治…在东京…共同的家…
这个认知让她心脏狂跳,羞涩难当,却又在心底最深处,悄然绽放出一朵名为“期待”的花。
立海大的众人都默契地没有戳破这边微妙的气氛,但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种心照不宣的祝福。同居的提议,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在信子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羞涩与忐忑交织,却也正式将两人的未来,紧密地捆绑在了同一个屋檐之下。新的篇章,尚未开始,便已充满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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