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附属中学三年级的走廊上,学生们下意识地为一个人让开道路。那并非出于恐惧,而是一种被其强大气场所摄的自然反应。尤野信子,三年A组的班长,学生会风纪委员,步履从容,眼神锐利如鹰。她梳着利落的马尾,身材依旧傲人,但包裹在熨帖的校服下,却只显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她手中抱着的不是课本,而是刚刚从教师会议上带回的、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
“尤野桑,关于下周校园祭的预算分配……”一个同学小心翼翼地凑上前。
信子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预算表,手指精准地点出其中一项:“这项装饰费用超出标准15%,重新核算。另外,B区展位的用电安全预案下午放学前交到我桌上。”
“是、是的!”同学连忙应声,抱着文件快步离开。
这就是尤野信子在这个世界的常态——清晰,高效,绝对掌控。迷糊?胆小?粘人?这些词汇与她毫不相干。
而此刻,她那双冷静的眼眸,正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网球场内那个白色的身影上——仁王雅治。他刚结束一组发球练习,正用毛巾擦着汗,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的闲适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信子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仁王雅治,“欺诈师”。在她看来,那种依靠伪装和不确定性来获胜的方式,充满了投机取巧的意味,远不如真刀真枪的实力对决来得痛快。她欣赏的是真田弦一郎那样的绝对力量,或是柳莲二那般的数据掌控。至于仁王?一个难以预测的、麻烦的变数。
几天后,学生会需要整理一批陈旧的体育史料,其中涉及部分网球部的早期记录。信子作为负责人,直接来到了网球部。她无视了周围部员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径直走向正在场边和柳生比吕士说话的仁王。
“仁王君,”她的声音清脆,不带任何多余情绪,公事公办地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这是网球部昭和年代的部分记录,需要核实一下署名和日期。据说有些记录可能与‘幻影’早期的训练方式有关,请你确认。”
仁王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位闻名全校的“铁腕风纪委员”。他接过文件,狐狸眼习惯性地弯起,带着试探:“puri~ 尤野桑对网球部的历史很感兴趣?”
“我只对准确的数据和效率感兴趣。”信子面无表情地回答,“请尽快核实,明天放学前给我答复。”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等等。”仁王忽然叫住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笑容加深,“这些记录有点模糊,可能需要花点时间‘深入研究’。不如……尤野桑放学后陪我一起去资料室?两个人效率更高哦。”
这是典型的仁王式发言,带着暧昧的陷阱和恶作剧的预期。他等着看她脸红或者慌乱地拒绝。
然而,信子只是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双臂环抱在胸前,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那眼神冷静得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仁王君,”她的语气平淡无波,“第一,我不认为两个人的效率一定会高于一个人,尤其是在其中一人可能心怀不轨的情况下。第二,你的‘深入研究’听起来更像是不负责任的拖延借口。第三,”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锐利,“如果你想约我,请使用更直接、更符合你‘欺诈师’身份的方式,而不是这种拙劣的、试图营造偶然性的伎俩。太不成熟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瞬间僵住的表情,利落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留下仁王雅治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份文件,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光:“看来,遇到克星了,仁王。”
仁王看着信子远去的背影,那双总是藏着戏谑的狐狸眼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意义上的、充满挑战欲的火焰。他摸了摸下巴,低笑出声:“puri~有意思。”
强势的尤野信子,如同一座棱角分明、坚不可摧的堡垒。她不需要守护,她本身就是规则。而一向游刃有余的欺诈师,这次似乎踢到了铁板。但越是难以攻克的堡垒,对于顶尖的欺诈师而言,才越有挑战的价值,不是吗?
这个世界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与征服欲。谁会成为最终的赢家,尚未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较量,注定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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