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仁王雅治带着三岁的仁王暖,来到了社区附近的一个公共网球场。这并非正式训练,更像是一次父子间的户外活动。仁王手里拎着一个细长的、印着某体育品牌logo的袋子,里面装着他为儿子准备的一份“礼物”。
暖迈着小短腿,好奇地跟在爸爸身边,东张西望。他对这个有着绿色地面和高高铁丝网的地方感到新奇。
“puri~ 暖,看这里。”仁王在场边的长椅上坐下,将那个袋子拿到身前。暖立刻被吸引,扒着爸爸的膝盖,踮起脚往里看。
仁王从袋子里取出的,并非他平时使用的标准球拍,而是一把极其迷你的儿童网球拍。拍面只有成人手掌大小,拍柄细短,被做成了鲜艳的蓝色,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重量轻得几乎感觉不到。这是专门为幼儿设计的入门球拍。
暖的眼睛瞬间亮了,伸出小手:“球拍!爸爸,暖要!”
仁王将小球拍递给他。暖接过,像得到新玩具一样,兴奋地挥舞起来,毫无章法,差点打到自己的头。
“不是这样玩的,笨蛋。”仁王失笑,伸手稳住儿子乱挥的小胳膊。他站起身,牵着暖走到一片空旷的场地。
“看爸爸。”仁王拿出一个柔软的、海绵材质的特大号网球,这种球速度慢,弹性弱,不会伤到孩子。他做了一个极其缓慢而夸张的正手挥拍动作,将球轻轻地、高高地打了出去。海绵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慢悠悠地落在不远处的场地上。
暖看得目不转睛,学着爸爸的样子,双手(因为一只手拿不稳)握紧他那把小得可爱的球拍,模仿着挥动的动作,小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摇晃,嘴里还发出“嘿咻”的声音,模样憨态可掬。
“对,就是这样。”仁王鼓励道,将另一个海绵球轻轻抛到暖的面前,“试试看,碰到球就行。”
暖盯着慢悠悠弹过来的黄色大球,紧张又兴奋,看准时机,用力一挥——“啪!”小球拍确实碰到了球,但方向完全不对,球歪歪扭扭地飞向了旁边的铁丝网。
“啊……”暖看着飞走的球,小脸上露出一丝沮丧。
“puri~ 没关系,第一次能碰到就很厉害了。”仁王走过去,捡回球,耐心地再次示范,“手腕要放松,眼睛看着球,像这样……”
他蹲在暖身后,大手包裹住儿子的小手,带着他一起感受挥拍的轨迹。温暖的阳光洒在父子俩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在爸爸的引导下,暖又尝试了几次。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打空或者打偏,但偶尔有一次,球能被他用拍面勉强挡回去,虽然毫无力量和方向可言,却足以让小家伙兴奋地跳起来,转身抱住爸爸的腿,仰起小脸求表扬:“爸爸!暖打到了!”
“嗯,看到了,很棒。”仁王揉着他的头发,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拿起球拍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大小,对那颗黄色的小球充满了最初的好奇与懵懂的热爱。
练习(或者说玩耍)了二十多分钟后,暖的注意力开始被场边爬过的一只甲虫吸引,扔下球拍就跑过去了。仁王没有阻止,只是捡起那把小小的蓝色球拍,拍掉上面的灰尘。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暖是否会真正走上网球道路,还是个未知数。但此刻,看着儿子在阳光下奔跑的小小身影,和那把安静躺在长椅上的、属于仁王暖的第一把球拍,仁王雅治的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关于传承的满足感。
也许有一天,这只小小的、迷糊又带着点狡黠的狐狸崽,也会站在更大的球场上,挥舞着属于他自己的球拍,延续着某种看不见的纽带。而无论结果如何,这把小小的蓝色球拍,都将成为他们父子之间,关于网球的最初的、温暖的记忆烙印。
“走了,暖,该回家找妈妈和妹妹了。”仁王收起球拍,朝着追甲虫的儿子喊道。
“来啦!”暖迈开小短腿,咯咯笑着跑回爸爸身边,很自然地把沾了泥土的小手塞进了爸爸的大手里。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那把迷你球拍在仁王的袋子里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开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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