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阿尔卑斯山麓的“雪绒花峰”滑雪场,银装素裹,阳光在皑皑白雪上跳跃,折射出钻石般的光点。格兰杰家的度假木屋坐落在半山腰,推开窗就能看见连绵的雪峰和针叶林上挂着的晶莹冰凌。
赫敏裹着厚厚的樱桃红羽绒服,毛茸茸的帽檐下小脸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她笨拙地踩着租来的滑雪板,在屋前平整过的雪地上摇摇晃晃地练习基本姿势。
“膝盖再弯一点,赫敏!”温德尔叔叔在几步外指导,手里拿着热可可。
“重心!重心往前!”莫妮卡阿姨举着相机,镜头里全是女儿笨拙可爱的身影。
林恩站在一旁,穿着深蓝色的滑雪服,身姿挺拔。他学得很快,基本的滑行和制动已经掌握,此刻正看着赫敏像只刚学步的小企鹅般努力保持平衡。星辰石在厚厚的衣物下传来平稳温热的搏动,与这清冽纯净的山间气息奇异地契合。
“啊!”赫敏一个重心不稳,惊叫着向后倒去!
预想中摔进冰冷雪堆的触感并未传来。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林恩不知何时已滑到她身侧。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赫敏依然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令人心安的力量和暖意。
“谢…谢谢。”赫敏站稳,呼出一大口白气,脸颊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红扑扑的。她仰头看着林恩近在咫尺的、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和沉静的眼眸,心跳有点快。
“慢慢来。”林恩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她滑雪杖的握姿,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戴着厚手套的手背。
“嗯!”赫敏用力点头,在他的扶持下重新尝试滑动。这一次,似乎稳当了许多。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在洁白的雪地上投下依偎的剪影。莫妮卡阿姨的相机快门“咔嚓”一声,捕捉下了这一刻。
通往蓝道(初级雪道)顶部的缆车缓缓上行。封闭的轿厢隔绝了寒风,暖风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窗外是令人屏息的雪山全景,阳光将雪峰染成金色。
赫敏和林恩并排坐着。她脱掉了碍事的手套,兴奋地指着窗外:“看!那边就是少女峰!爸爸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冰川!”她的呼吸在冰冷的玻璃上呵出一小片白雾。
林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壮丽的景色倒映在他沉静的眼底。他的目光更多落在身边女孩神采飞扬的侧脸上,阳光给她长长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边,鼻尖冻得微红,却洋溢着纯粹的快乐。星辰石传来一阵温软的悸动。
赫敏转过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咳…那个…”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两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过去一块,“补充热量…协议规定。”
林恩接过,拆开包装。是瑞士本地有名的牛奶巧克力,丝滑香浓。他掰下一小块,没有自己吃,而是自然地递到赫敏唇边。
赫敏愣了一下,看着那递到嘴边的巧克力,和他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意味的眼神。轿厢里空间狭小,暖风吹拂,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而温热。她微微张口,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住了那块巧克力。
指尖与唇瓣的短暂触碰,带着巧克力的微凉和他指腹的温度,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巧克力的香甜在口中化开,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甜得让人晕眩。赫敏飞快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巧克力,耳根红得发烫。
林恩收回手,指尖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他安静地吃着自己那份巧克力,目光落在窗外飞掠而过的雪松林,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星光手链在两人手腕的袖口下,同时流淌着柔和温暖的微光。
蓝道顶端,视野开阔。初学的滑雪者们在平缓的坡道上小心翼翼地滑行。赫敏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学着林恩的样子,身体前倾,滑雪杖用力一撑!
咻——!
她顺利地滑了出去!速度比想象中快!冷风扑面而来,带着雪沫的清新气息,脚下是飞掠的雪浪!一种自由飞翔的快感瞬间攫住了她!
“我成功了!林恩!你看!”赫敏兴奋地回头喊,声音被风吹散。
然而,分神是滑雪大忌!她没注意到前方一个小雪包,滑雪板尖端猛地撞了上去!
“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惊叫着向前扑倒!
眼看就要脸朝下摔进雪堆,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如同迅捷的雪豹般从斜后方切入!林恩精准地控制着滑雪板,一个流畅的平行侧滑,稳稳地挡在了她前方,同时伸出双臂!
赫敏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怀抱!冲击力让两人在雪地上滑出一小段距离,溅起大片雪沫。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赫敏被林恩紧紧护在怀里,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背,替她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她的脸颊埋在他厚实的滑雪服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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