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皇族志满腔,征金伐欧威名扬。
母擅朝政权旁落,登基建制意未央。
欲平西域途染恙,汗位纷争梦成殇。
虽为大汗时日短,史海沉浮留篇章。
贵由出生在1206年左右,是窝阔台的长子。按说“长子”这身份,在古代那就是“默认继承人”,可贵由的童年,愣是没享过几天“太子爷”的待遇。
首先,他爹窝阔台就没把他当“重点培养对象”。窝阔台这辈子偏心眼儿,最喜欢的是小儿子阔出,早早就明里暗里表示要让阔出接自己的班。贵由呢?在老爹眼里就是个“普通儿子”,扔在草原上跟着军队混,美其名曰“历练”,其实跟“放养”没啥区别。
《元史》里提贵由早年,就一句“太宗长子也,母曰六皇后乃马真氏”,连个“聪慧”“勇武”的形容词都没有,可见史官都觉得他早年没啥亮点。
更憋屈的是,他还得看后妈(其实是亲妈,乃马真后是窝阔台的第六皇后)的“操作”。乃马真后是个权力欲极强的女人,早年看着窝阔台偏爱阔出,也没敢多嘴,只能默默给贵由攒人脉。可没等贵由熬出头,1236年,阔出在攻打南宋的时候战死了——这下窝阔台没辙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让阔出的儿子失烈门当继承人。
贵由这时候心里估计得喊“栓Q”:合着我这亲儿子还不如个孙子?可他不敢跟老爹硬刚,只能继续“装乖”,跟着军队到处打仗刷存在感。1239年,蒙古将领拔都(贵由的堂哥)西征欧洲,窝阔台让贵由跟着去“学习”,结果这叔侄俩还闹掰了——拔都觉得贵由“能力不行还摆架子”,贵由觉得拔都“仗着自己辈分高欺负人”,俩人结下了梁子。这段“塑料亲戚情”,后来还成了贵由当大汗的绊脚石。
1241年,窝阔台喝酒喝死了,蒙古帝国瞬间陷入“权力真空”。按窝阔台的遗愿,该由失烈门继位,可失烈门当时才几岁,连马背都坐不稳,根本镇不住场子。
这时候,乃马真后跳出来了:“我儿贵由还在外面打仗,失烈门年纪小,不如我先替大家管管事儿!”这话听着是“临时帮忙”,其实是乃马真后想趁机夺权。她一上台就把窝阔台的旧臣换成自己人,还把国库的钱拿出来赏赐诸王贵族,就为了拉选票。这一“管”,就是五年,史称“乃马真后称制”。
贵由这时候在干啥?他还在西征的路上呢!等他慢悠悠回到草原,发现老妈已经把权力攥得死死的,自己成了“名义上的长子”,实际上啥权力没有。但贵由也不傻,他知道老妈是在为自己铺路,就顺着老妈的意思来,每天打卡上班似的跟着老妈参加会议,偶尔发个言也都是“老妈说啥就是啥”,活脱脱一个“妈宝男”。
直到1246年,乃马真后觉得时机成熟了,才召集诸王贵族开忽里勒台大会。会上,乃马真后先哭哭啼啼回忆窝阔台的好,再话锋一转:“失烈门太小,贵由是长子,跟着打仗多年,你们说该选谁?”诸王贵族早就拿了乃马真后的好处,纷纷附和:“选贵由!选贵由!”就这样,贵由在老妈的“神助攻”下,终于登上了大汗之位。《元史》里写这事儿,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乃马真皇后会诸王百官于答兰答八思之地,遂议立帝”——翻译过来就是“乃马真后组织大家开会,然后决定立贵由当大汗”。
贵由当上大汗的时候,已经40岁左右了——熬了半辈子才上位,换别人早就摩拳擦掌想干一番大事业,可贵由偏不,他的统治生涯,总结起来就俩字:“折腾”。
首先,他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清算旧账”。谁的账?拔都的!当年西征的时候俩人结了梁子,贵由一直记恨在心。刚当上大汗,他就找了个借口:“拔都不参加忽里勒台大会,不把我放眼里!”说完就带着军队要去打拔都。诸王贵族都劝他:“都是自家亲戚,别动手啊!”可贵由不听,铁了心要跟拔都“比划比划”。结果军队走到半路,贵由突然病倒了——这病来得蹊跷,史书说是“不豫”,其实就是常年喝酒、熬夜,身体早垮了。
其次,他把乃马真后留下的烂摊子搞得更糟。乃马真后当政五年,为了拉选票乱花钱,国库早就空了。贵由不仅没想着省钱,反而变本加厉——只要有人给他送礼、拍他马屁,他就大手一挥赏赐金银珠宝,到最后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有大臣劝他:“大汗,再这么造,国家就没钱了!”贵由却满不在乎:“没钱了再去抢啊!蒙古人的钱,从来都是靠马刀挣来的!”这话听着挺霸气,其实就是“摆烂”——压根没想过好好治理国家。
不过,贵由也不是一点正事没干。他在位期间,倒是延续了窝阔台的政策,继续让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铸管理汉地赋税,还派人去整顿西域的吏治。但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跟他爹窝阔台灭金朝、拓疆域的功绩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元史》评价他“虽有宽弘之量,而乏雄杰之略”,这话太中肯了——他有当大汗的命,却没当大汗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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