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笺揣入怀中,与武延同赴市集。
虽走过与上次相同的街道,但不像上次那般喘不过气。
能感觉到修炼带来的些许进步。
‘走个路都能要死要活才奇怪吧。’
轻嗤一声拐进巷弄。
再行片刻,便看见上次那栋破旧建筑。正是曾去过的下污门山西分部。
与上次不同的是,抵达时那些曾扮演恶徒的门徒们,此刻都穿着与分舵主相同的制式服装迎接我。
走近建筑时有人向我行礼。
「恭候多时了,仇公子。」
「哟?这次穿得挺体面嘛。」
「上次实在失礼了。」
正是先前对我恶语相向的男子。束起散乱头发换上整洁衣物后判若两人。
「那些无所谓,我该往哪走?和上次一样去地下室吗?」
「不必如此,公子。」
顺着声音向上望去,只见分舵主都云秋正缓缓从楼梯走下来。
「和上次不同呢,这次直接现身了。」
「怎敢怠慢尊贵的客人,自然要立刻现身。」
「那之前是没把我当客人?」
面对无意义的刁难,都云秋只是笑笑。我也没再说话。
硬要说的话还能继续掰扯,但我也想尽快结束行程回去,当务之急是进入正题。
跟着都云秋上了二楼。与灰尘飞扬的破旧一楼不同,二楼相当整洁。
刚落座就有门徒给我端茶,却被武延制止了。
这表示他信不过这些人。
见门徒因武延的举动瞬间露出不悦神色,都云秋立即指出:
「管好你的表情,这可是重要客户面前。」
声音冷冽。
「...抱歉,分舵主。」
「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公子。」
「抱歉,公子。」
我随意摆手表示无妨,目光始终锁定都云秋。
‘真麻烦…’
反正他们现在的举动全是多余做戏。
早就料到武延会有这般举动。
都云秋立即制止并指出门徒过失也是。
连门徒的失言被当场纠正,说到底都是戏码。
不知是想展示礼数周全,还是企图抢占对话主导权,这些做派只让我觉得烦躁。
「不知道你们在演什么,但浪费我宝贵时间的话,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如何分舵主?」
无谓的戏剧就免了吧。
都云秋被这句夹杂烦躁的话语惊得一顿。他那双难以看清的眯缝眼让人难以读懂表情,但话应该已经传达到了。
都云秋随即叹了口气。
「……不知道关于仇公子的情报该从何处开始证实呢。」
「上次也说过了,你们现有的情报应该没错,没必要特意更改。」
都云秋轻啜一口面前的茶,这才切入正题。
「您提到的委托,若由我们解决,您愿意透露到何种程度?」
「何种程度?你倒是没说让我全盘托出啊?」
「我们是买卖情报的。您手中情报的价值,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连下污门重要成员四处搜寻都找不到那人的下落。
现在是能独占这类情报的绝佳时机。
当然,我压根没打算一次性吐露这些信息。
下污门门主夺回行动是几年后的事。
虽说行动中下污门门主会丧命,但单论情报价值,至少未来几年他都会被判定为在世状态。
都云秋想必不知此事,现在应该相当焦灼吧。
‘虽然不清楚都云秋与下污门门主有何渊源,但根据过往情报,若都云秋会成为下任门主,两人关系必然非比寻常。’
否则他也没必要主导夺还行动。
可都云秋即便在这种状况下,也没向我显露半分急切。
不知是彻底隐藏了情绪,还是单纯判断情报需求如此,我无从揣测。
准确来说本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都云秋与下污门门主是什么关系 都云秋在想什么都无关紧要。
若真是重要关系。
连这点也必须利用起来。
‘有必要的话,另当别论…’
「分舵主,你从一开始就相信我说的话吗?」
换作是我,突然冒出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说这种话,也不可能相信吧。
面对我的提问,都云秋笑了。
「会起这种疑心的人,怕是火烧眉毛都顾不上挑三拣四。」
这是我之前说过的话。
「...这样的话,关于情报我会知无不言,不必担心。」
「明白了。」
对我的回答,都云秋没再多言。只补充了必要的说明。
「委托期限暂定一个月。顺利的话还能更快,但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一个月啊。」
到那时大概已是夏天。算起来倒也不算太长的等待。
正整理思绪时,都云秋突然开口。
「...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在我能回答的范围内。」
「下污门门主大人他…...」
都云秋欲言又止。或许原本想问门主的生死。
他自己也该明白。这对都云秋或许是重要的事,但此刻显然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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