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咚咚咚!
伴随着灼热的气浪,碎石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随火焰翻涌的浓烟被接踵而至的狂风撕扯消散。
当比武台的全貌逐渐显现时,围观者全都死死闭上了嘴。
比武台仿佛刚经历暴风雨洗礼般变得一片狼藉。
原本平整的台面布满野兽啃噬般的巨大凹痕,
未燃尽的余火仍在其中炽烈跃动。
俱炎牙。
将肉身精气凝聚于一点爆发的绝技,
是仇家唯有达到此境界方能施展的秘技。
自拳锋迸射的火焰化作野兽之形撕咬敌人。
‘火力还算不错。’
这种程度已经值得满意了。
比起追求完美,当下更重要的是能够立即实用。
至于能压缩到什么程度、强度能提升多少,那都是后话。
而且已能确认,这种程度足以应付实战。
‘精气储备也够。’
至今吞噬的量足够庞大,还不至于因一次施展就耗尽。
待比武台上的烟雾散尽时,
在烈焰席卷之处旁侧,站着满脸惊骇的南宫天俊。
「妹夫。」
我唤他的瞬间,清楚看见他瞳孔在颤抖。
「上次就说过了吧。」
确实有句上次说过的话。
「对武者而言,没有比轻敌更丑陋的事了。」
明明在四川给过刻骨铭心的教训,看来这蠢货还是没长记性。
所以才落得这副德行。
「现在清醒点儿没?」
「这....怎么可能。」
「之前所有人都对你说过类似的话。想知道为什么不行吗?这说明你根本没看清对手。要是实战的话你早死了。」
我能理解。
见到我还能不轻敌的武者能有几个。
就这乳臭未干的小鬼头能有什么威胁。
但是。
这样是不行的。
对于活在当下的武者而言。
与南宫天俊相距约七丈,但以更高境界而言这距离不算远。
按现在水平算也就一两步的距离。
所以我逼近了。
我突然闪现到眼前时南宫天俊慌忙闪避,但这种仓促动作根本没用。
剑上凝聚的杀气虽凌厉,碰不到人就毫无意义。
微微偏头避开剑锋。
同时我一记扫腿就让南宫天俊膝盖弯曲。
架势崩坏。
倾倒的身体会暴露出原本不存在的破绽。
光是能一击致命的要害就露出五处。
但我选了别处下手。
啪!
伴着刺耳声响,南宫天俊的脑袋被打偏。
一记精准的耳光。
他涨红的脸颊和地震般颤抖的眼睛,显然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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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天俊甚至怀疑这是梦境。
不然呢。
若非如此,这杂碎怎敢如此放肆。
比起火辣辣的脸颊。
旁边被砸碎的石制比武台更让他在意。
那比武台本不是轻易能破坏的。
那材质坚硬得仿佛自己倾尽全力劈砍都只能留下些许划痕。
‘…那样的东西居然被那样。’
仅仅一次动作。
轻描淡写挥出的拳头却引发了灾祸。
那即是灾祸。
对他而言是无可比拟的灾厄集合体。
「竟敢…!」
此刻火辣辣的脸颊才让他有了实感。
连同自己丑陋的姿态一起。
南宫世家的血脉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掌掴。
这是绝不该发生的事。
他当即催动内力。
似要引爆所有压抑的雷劲。
南宫天俊正欲将剑锋上翻涌的内力斩向仇阳天。
但仇阳天的手更快。
啪嚓!
南宫天俊的脑袋再次大幅度偏转。
紧接着响起凶暴的嗓音。
「拉不开距离还敢在这么近的地方拔剑?你他妈疯了是吧。」
这次冲击似乎更强,脑袋都被打得晃动。
仇阳天直接揪住南宫天俊衣领往后摔去。
比南宫天俊矮一个头的仇阳天竟轻松完成了过肩摔。
踉跄的身体来不及受身,就这么在地上翻滚。
「我现在到底在看什么?」
「…雷龙正被那个少年压制?」
「喂老兄,你该先看看比武台都被打碎了啊!」
「那少侠什么来头…?山西仇家来着?」
当巨大火花迸射时还安静的观众们,此刻已逐渐喧哗起来。
剑凤和剑龙自不必说,连暂龙都未出席的这次宴会。
作为强力夺冠热门被提及的雷龙竟如此狼狈倒地,怎能不叫人吃惊。
更何况对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而且这对观众乃至静观其变的人们而言,都算是重大事态。
「王初,是不是该联系堂口了…?」
裹着草席在地上滚得满身泥污的青年,正对身旁中年人低语。
这些人正是被称为正派耳目的丐帮弟子。
「再等等。」
「现在耽搁了又要被骂情报延误吧?」
「叫你等着就等着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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