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抵达南宫家便被引至客用别院。
侍从们代为解开带来的行囊时。
我趁机环顾四周。
‘…这别院看着比我家还气派?’
至少这点很明确。
不愧是财力雄厚又懂得享用的家族。
即便是招待客人的场所也相当考究。
当然考虑到两家关系,应该不会安排普通院落。
当称得上华丽。
正绕着池塘漫步时。
瞥见池中游动的锦鲤每条鳞片都闪着华光。
池塘既大锦鲤又多,日常养护想必所费不菲。
「烧钱玩意儿真是烧钱玩意儿。」
光维护费用就够惊人的。
感想仅止于此。
这方面的感性早已枯竭多年,自然生不出什么特别感触。
毕竟眼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
‘订婚礼还有几天来着。’
原以为抵达就会立即举办的订婚礼,实际定在数日之后。
说实话,刚到就要拖着疲惫的身体进行仪式确实有点奇怪。
‘居然需要等上好几天。’
稍微有些疑惑。
总觉得没这个必要罢了。
当然,订婚仪式前的等待这种尴尬局面,
或许该庆幸能多些时间准备?
‘几天啊。’
虽然因我的私事导致订婚延期是事实,
但仇家为此特地移驾南宫家。
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这地步,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
光是仇家亲临南宫家这点,
在旁人眼里就是男方主动拜访女方家门,
难免会被赋予多余的意义。
‘什么入赘女婿之类的屁话肯定满天飞。’
甚至会被看作仇家默认比南宫家弱势。
世道本就如此。
连这种鸡毛蒜皮都要计较的世道,
这该死的世界就没一件省心事。
总之。
按理说都亲自到场了还让等几天,某种程度上算是失礼。
实际上初次听闻时,
我分明看见父亲表情僵了一瞬。
‘现在应该正在交涉吧。’
既然两家家主去密谈了,
想必正在讨论这事。
只要解释清楚就不会有问题。
‘难道有什么隐情?’
别卷进麻烦事就好。
每次出门都出事,这次真想安安生生度过。
不过也明白,现在局面已经偏离了安稳的轨道。
‘该死。’
问题出在南宫家主身上。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刚才看那眼神,似乎没打算轻易放我走。
说实话能撑过一年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已知晓自己武功的破绽。
而且认为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填补破绽的方法。
这么想倒也合情合理。
但敢被称为剑王的南宫震。
时至今日仍保持着这般渴望。
虽然我曾借用神老头当年的话,让他独自练习那些细微差别,但恐怕始终未能突破某个瓶颈。
‘…怎么办?’
当时虽然说过「会教你」这种话。
但那会儿是有神老头在场。
他精通剑术。
更是亲眼见证过引领南宫家鼎盛的雷天一剑南宫明的人物。
他惋惜南宫家剑法的没落。
主动提出亲自教导的也是神老头。
而现在那个神老头正沉睡在我体内。
‘但我要怎么教啊。’
我这辈子除了小时候玩过木剑,压根没碰过剑。
我能教南宫震什么。
‘要疯了。’
为此该找什么借口脱身简直愁死人。
‘喂。看这情况赶紧把他叫醒啊。’
[…呤?]
‘别装刚睡醒,快把神老头弄醒。’
看它对我悄悄话立刻有反应的样子。
这畜生看来根本没在睡觉。
‘全都看见了还装不知道?’
[咕噜呤?]
‘…真的要疯了。’
这永远装傻的混蛋实在可恨至极。
但我之所以不敢多嘴也有原因。
最初老头睡着前。
这家伙确实曾说过关于不会吵醒老头的情况。
当时他确实那么说过。
等到一年过去后。
老头自己就会醒过来。
正是有这样的约定。
若他所言属实 那现在老头很可能是故意不醒。
‘都这局面了 还有理由装睡?’
要是老头此刻正看着这一切。
说不定就是故意不醒等着看我吃瘪…
…唔。
‘这种可能性相当高啊?’
回想老头至今的所作所为。
完全干得出这种事的糟老头子。
‘想到他可能正憋着坏水捉弄我 就更火大’
说不定现在早就醒了正偷着乐呢。
要真这样 拜托您老赶紧起来吧。
‘就算南宫震的事暂且不提’
神老头眼下还有件非做不可的事。
‘…雷天一剑的账也得算’
当年造访河南时。
在少林遇见的故交 上代英雄煌阿佛尊铁英曾说过。
不仅是他自己 雷天一剑南宫明的灵魂也仍带着意识存在于某处。
若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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