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山的暮色是被揉碎的金箔,顺着连绵的山脊缓缓流淌,将覆着薄雪的峰顶染成温柔的琥珀色。晚风裹着松针的清冽与积雪消融的微凉,掠过山脚下那家挂着“白银之巅”木牌的酒店——深褐色的木质招牌上,铜铃被风拂得“叮铃”轻响,声音脆得像咬开一颗冻柿子,混着酒店里飘出的肉桂香气,远远就勾着旅人的脚步。
小智一行人站在酒店门前,鞋尖还沾着旅途的雪粒,一抬眼就被这座嵌在山林间的建筑暖了心。原木色的外墙爬满翠绿的常春藤,即使在初冬也透着勃勃生机;二楼露台的白色藤椅上搭着厚厚的羊毛毯,暖黄色的灯光从落地窗里漫出来,在积雪的地面映出一片毛茸茸的光晕,连空气里的寒意都仿佛被熨帖了几分。
“终于到啦!我的脚都快冻成冰块了!”小霞率先拎着鼓囊囊的背包冲上前,背包侧面的网兜里装着给宝石海星的专用营养液,晃得叮咚响。她指尖轻轻戳了戳门上雕刻的鲤鱼王图案,鲤鱼王的鳞片用彩漆描得鲜亮,尾巴翘得老高,活灵活现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我早就跟乔伊小姐打听了,这家酒店的露天温泉能看到雪山,等会儿放好东西我第一个冲!”
她身后的小琴抱着波克比,波克比从琴的臂弯里探出头,小爪子扒着琴的毛衣领口,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酒店大门,对着铜铃的方向发出“波克波克”的软乎乎叫声,粉色的脸颊被风吹得微微泛红,像颗刚摘下来的水蜜桃。
“哎呀,是参加城都联盟的小训练家们吧?”酒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戴着圆框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壶,壶嘴飘出的白气裹着淡淡的大麦茶香味。他笑着迎上来,皱纹里都透着亲切,“我听联盟组委会说你们要来,特意把最大的‘山景套房’留着呐!早上能看到太阳从白银山顶跳出来,可好看了!”
老板引着众人穿过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地毯厚得能陷进半只脚,脚步声都被吸得软软的。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历届城都联盟优胜者的照片,照片里的训练家们抱着宝可梦,有的举着奖杯笑得露出牙齿,有的和伙伴们勾着肩膀,眼神亮得能驱散山间的寒气。小智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一张十年前的照片——照片里的训练家骑着快龙,身后跟着一群伙伴,背景正是这座白银山,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精灵球,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
推开套房门的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哇”地惊叹出声。这是一套足足有三个卧室的大套房,客厅的挑高足有三米,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木质吊灯,暖黄的灯光透过灯罩的花纹,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客厅中央摆着一张能容纳六人的实木长桌,桌角打磨得圆润光滑,桌上放着一个白瓷果盘,新鲜的蓝莓和草莓沾着水珠,红的像玛瑙,蓝的像碎钻;落地窗外是一个带着藤架的小阳台,藤架上缠绕着紫色的三角梅,即使在初冬也开得热烈,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红白相映格外好看;客厅的角落摆着一个原木色的宝可梦栖息地,里面铺着柔软的干草和鹅绒垫,旁边还放着几个装满宠物零食的陶瓷碗,显然是酒店特意为他们的伙伴准备的。
“我要这个能看到山的房间!”小智一放下背包就像阵风似的冲向最里面的卧室,背包上的皮卡丘挂饰晃得不停。他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松香的清新空气涌进来,远处的白银山覆着一层薄雪,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银辉,山尖还缠着几缕轻薄的云絮。他从背包里掏出三枚精灵球,指尖轻轻一按,红光闪过,皮卡丘、喷火龙和比雕瞬间出现在房间里。
皮卡丘立刻蹦到窗台上,尾巴卷着窗框,小爪子扒着玻璃,对着窗外的雪山兴奋地“皮卡皮卡”叫,黑色的眼睛里映着雪山的影子;喷火龙展开两米宽的翅膀在房间里盘旋了一圈,翅膀扇动的气流吹得窗帘轻轻晃动,最后落在阳台的栏杆上,对着远处的山峦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里满是对新环境的好奇;比雕则停在藤架上,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用喙梳理一下金色的羽毛,阳光透过羽毛的缝隙,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
小蓝抱着她的妙蛙花,慢悠悠地选了靠近客厅的卧室。妙蛙花的背上还背着没完全开放的花苞,叶片轻轻蹭着小蓝的手臂,像在撒娇。小蓝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城都联盟对战手册,手册的封面已经被翻得有些卷边,里面夹着密密麻麻的便签纸。她将手册摊开在书桌上,指尖飞快地在书页上滑动,指甲盖旁边还沾着一点笔记墨水:“我整理了这次联盟32强里可能遇到的强敌资料,有几个训练家的战术特别刁钻,晚上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制定应对方案吧?”妙蛙花则趴在房间的地毯上,脑袋轻轻靠在小蓝的脚边,叶片轻轻蹭了蹭她的脚踝,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室内温暖的空气——它向来喜欢这种安静又舒适的环境,连呼吸都变得平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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