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那两只飞过来的是不是很像师父的玄符鸟?”
“呵呵,小梦你看错了,师父现在应该还在忙着和老友下棋呢,怎么会有空做玄符鸟来传递信息呢?”
“老令,你是不是怕你师父又给你下任务?”
“呵呵,怎么会呢,做玄符鸟很简单的,说不定是其他的修士的,我就经常收到宗里的女修发给我的玄符鸟,上面写的都是肉麻的情话。”
“你这话骗骗自己得了,骗不了兄弟我的。”
“好吧,八成是老头给我派的任务,我的假期啊,呜呜呜。”
玉符宗的纸鸟扑棱着翅膀撞进破庙时,阿丑正拿木棍跟自己的影子打架。陈一令两指夹住那张“扑簌簌”掉灰的符信,只看了一眼便叹气:“师父催我带徒弟回山——说是再晚几天,有一场宗门里的切磋让我去。”他把纸鸟折成方块塞进袖子,转头打量阿丑,仿佛在看一块还没雕的璞玉,随后大手一挥,“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吃饭要紧。”
陈小梦那只纸鸟明显秀气得多,淡黄笺边,还自带桂花香,陈一令看着两只不同的玄符鸟陷入了沉思。
而陈小梦读完信,眼睛亮成两盏小灯笼,蹦到姜明镜跟前说道:“师父说有人在‘落雁城’冒充玉符宗行骗,让我们去查一查,顺路不?一起呀?”
姜明镜正把最后一口烤兔子咽下,手在白狐狸尾巴上擦了下,闻言抹了抹嘴说道:“落雁城……不是正挨着我回宗门的方向吗?行,省脚力。”
于是四人于三岔口分道扬镳——陈一令御剑驮着阿丑,剑光摇曳像超载的鸿雁;陈小梦则拍出一艘巴掌大的“柳叶飞舟”,口诀一念,碧叶舒展,载着她和姜明镜晃晃悠悠朝南而去。
飞舟越过两座秃头山,一股“萧条”之气扑面而来:城墙斑驳,城门上的铜钉锈得能当药引子;护城河干脆改名“护河泥”,几只鸭子在里面“扑通”两下就改走旱路。唯一热闹的是城门口新贴的告示——《热烈庆祝玉符宗仙师莅临落雁城开坛讲法!门票仅售十两银,赠开光灵符一张,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落款红得发紫,大章却是个歪歪斜斜的“玉符”二字,歪七扭八的活像喝醉的螃蟹。
陈小梦看得柳眉倒竖气冲冲的说道:“十两银?还开光灵符?我宗门什么时候改行卖大力丸了!”
守城士兵见他俩衣着不俗而且不是“熟悉”的人,他心想应该就是两个毛头小子惹得起,懒洋洋伸手说道:“入城税,每人一两。”姜明镜直接把剑架那人脖子上,冷笑着说道:“我搁老远就看见你了,你要不解释下为什么老农进城只用交两文钱甚至干脆不交,前面的商人也一枚铜子儿也没有交就进去了,而你却找我要一两?”士兵的手掌瞬间覆上一层冷汗,吓得他赶紧缩回。陈小梦忍笑扔出两块碎银,压低声音说道:“别打草惊蛇,先摸清楚骗子路数。”
城内更荒凉,主街石板七拱八翘,唯一人声鼎沸处是座临时木台。台上,一个穿绛紫道袍、头顶玉符冠的胖子正唾沫横飞吼道:“本座云游至此,见诸位眉间黑气,特来赐福——此乃‘玉符宗’正宗镇煞符,原价五十两,今日与我有缘,十两!”
台下百姓排成长龙,手里攥着皱巴巴银票。胖子背后,两个小徒弟摇铃敲鼓,烘托气氛;旁边长案摆着一摞“镇煞符”,黄纸丹砂,乍一看像模像样,细瞧——符脚连最基本的“回笔”都没有,比鸡爪子扒拉的还潦草。
陈小梦气得要冲上去,被姜明镜一把拎住后领小声说道:“别急,先让他演,我要让他显摆到一半吃个大比斗。”说着,他指尖一弹,一缕冰丝悄无声息钻进最近那张“镇煞符”。符纸立刻蒙上一层白霜,原本鲜红的符迹被冻裂,“嘶啦”碎成几瓣。
前排老妇惊呼:“大师,这符怎么一吹风就坏?”
胖子脸上横肉一抖,眼睛一转,旋即掐诀鼓声更急,他胸有成竹的说道:“煞气太重!符纸承担不起,正说明此符有效!”
群众顿时“哦——”声四起,掏钱速度更快。陈小梦目瞪口呆说道:“这都行?”
姜明镜挑眉:“人群里有他的托,群体是很容易被煽动的,因为煽动的人煽动的的目的涉及了每个个体的利益。”
人都走光了后,两人跟踪胖子一行到客栈,发现“产业链”远比想象庞大:胖子负责台前“卖符”;两个小徒弟夜里扮“鼠妖”在城西偷鸡摸狗,制造“妖祸”恐慌;另有一名瘦子同伙,专在赌坊兜售“驱邪木剑”,价格翻倍;最绝的是他们收买城守,封锁真正道观,防止其他修士搅局。
陈小梦捏着记录玉简,气得直跺脚:“一条龙服务,专业得很呐!”
姜明镜却注意到后院角落里,堆着几大桶劣质丹砂,长期接触会使凡人皮肤溃烂。“应该不会有反转吧,”他声音冷下来,眸色微凝,“大量的钱财不知去向。
”翌日清晨,木台刚搭好,台下已挤满人。胖子今天准备推出“至尊升级符”,售价三十两。他刚张嘴,忽听“咔嚓”一声脆响——台柱被莫名冻裂,木台轰然坍塌,胖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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