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再辩解下?我允许你在灰飞烟灭前说点遗言,顺便在大庭广众下为你正个名,虽然他们都会死在你后头。”
“证明?我讨厌无意义的对话,你这是在找茬,不过你也是可怜,怎么就没人提醒你可以直接搜魂吗?现在被骗来这里,万一你的归元道宗被偷袭了,你的半生基业可怎么办啊?你说是吧?”
“有道理啊,把那个什么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所谓的秘籍。”他自动忽略了后半句。
两个归元道宗弟子将活蹦乱跳的李寒蝉带了上来。
“小子,你说转移伤害免死的秘籍在姜明镜身上,现在他就在这儿,但他说你说了谎,还建议我直接搜你的魂,你说我该信谁呢?”
“信我,宗主,他诽谤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啊,而且你只要杀了他然后查他储物袋不就知道了吗?”李寒蝉急切的说道,心里想的却是情况不对立马开溜,他可不想自己这招驱虎吞狼反噬到自己。
“那你们对打,我听活着的那个的。”方天傲直接将李寒蝉扔到姜明镜身前,李寒蝉自觉打一个姜明镜应该不是问题,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得意的说道
“姜道友,得罪了,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的,不过我也不想道友死的很难看,所以我先让道友三招。”
玄天宗北门,雪野无垠,北斗光幕垂天而落,像一只倒扣的琉璃巨碗,将山门内外切成光与暗的两重世界。
风从北方来,卷着细碎的冰晶,打在人脸上,生疼,却远远不及此刻剑拔弩张的杀意。
姜明镜青衫猎猎,立在场心,脚下积雪早被气机碾成坚冰,光滑如镜,映出他微微敛起的眉眼——那里头没有怒,也没有喜,只有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对面十丈,李寒蝉负手而立,灰袍翻飞,嘴角勾着那抹惯有的、仿佛天生便该挂在“天命之子”脸上的轻慢笑意。
“姜明镜,”他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北门上下数万修士听得清楚,“没听清么,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后,你再死。” 一句话,像石子落水,激起千层浪。
光幕之上,玄天宗弟子怒目圆睁;光幕之外,归元道宗阵列里却爆出此起彼伏的哄笑。
“李大爷豪气!”
“让三招?怕不是让三根手指哦!”
嘲讽声、尖啸声、口哨声,混着北风卷起的雪沫,一起砸向场中那道青衫身影。
姜明镜却只是垂了垂眼睫,像没听见,心里想着这玩意不是克死了你们很多人吗你们还不躲得远远的等着当伤害转移的沙包?
他抬步,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落下,脚下冰面便绽开蛛网般的裂痕,裂痕里透出暗红,像粘稠血浆,顺着缝隙汩汩蔓延。
第四步,他身形骤然消失!
李寒蝉瞳孔猛缩,笑意尚未来得及收敛,一只白皙手掌已自虚空探出,五指如铁钳,扣住他咽喉,嘿嘿没想到吧,打是不可能打的,万一这玩意还带穿透伤害我上两章的假死术不就白学了,学假死术主要怕的就是偷袭,现在单挑用不上。
“第一招。”
声音贴耳响起,轻得像情人呢喃。
下一瞬,李寒蝉只觉丹田一凉,那只手竟直接破开护体罡气,插入气海,指尖触到一枚灰影符箓——影替之核!
“你——”
他骇然怒吼,可吼声刚出口,姜明镜已猛然收指,将那枚符箓连同一团灰雾,硬生生拽了出来!
符箓离体,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雾中隐现扭曲人脸,正是葫芦里那老头子的魂相。
姜明镜看也不看,左手并指如刀,一刀切下——噗!
血雾炸开,符箓与魂相被他攥在掌心,像攥住两条挣扎的泥鳅。
“第二招。”
他声音依旧轻飘,却带着霜雪般的冷。
右脚抬起,一脚踹在李寒蝉胸口,骨裂声如爆竹,后者身形倒射而出,重重砸在十丈外冰面,拖出一条长长血痕。
“第三招——结束。”
三招,兔起鹘落,电光石火。
北门内外,数万人同时失声,只剩风雪呜咽。
李寒蝉大口咳血,眼里终于浮现惊惧——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原来“失去天命”是这种感觉,像被人拔掉脊椎,像从云端坠入泥塘,连呼吸都带着土腥味。
姜明镜低头,凝视掌中符箓与魂相,眸色深沉,还真是老头啊,那没事了。
他没有立刻炼化,而是抬手,将两物高高抛起——轰!
赤金色丹火自掌心喷薄,宛如一轮小太阳,瞬间将符箓与魂相吞没,尖啸、咒骂、求饶、种种声音在火球里交织,又迅速化为虚无。
火尽,雪落,一枚灰玉静静悬浮,表面多出一道猩红纹路,像一条闭合的竖眼。姜明镜张口,将灰玉吞入腹中。
“太浪费了,起码给我炼成丹再加点副作用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炼丹炉吗?”
“你这样吃了还不如炼成法宝呢。”
“万一被抢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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