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股血烟自黑熊头上蹿起,黑熊身体猛地抽搐两下,紧接着四肢齐齐一伸,泄劲而亡。
“嘭!”王强毫不手软地又补一枪,黑熊头部再次中枪却毫无反应。
“你们几个……”王强刚想喊那几人过来,就听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张援民仰天大笑,笑声在山间回荡,与山风呼应。
李宝玉、解臣皆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张援民,而李远、李伟看向张援民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怎么样?”张援民问李宝玉、解臣道:“怎么样?啊?这黑瞎子打的,完全可以不废一枪一弹,拿刀过去都能捅死它。”
说着,张援民不屑地看了眼李宝玉手中的56半,道:“你俩都多余打那两枪,要不是不是省四个子弹?咱就说子弹不花钱吧,你俩也不能……”
“唉呀,你别在那儿磨叽啦。”这时,王强喊他们几人道:“赶紧过来,来,给这黑瞎子胆摘出来。”
李远、李伟闻言,紧忙上前将那黑熊翻了个仰面朝天。
开膛摘胆的活儿他俩不熟,由解臣上手给黑熊开膛摘胆。
“老舅。”解臣把熊胆送到王强面前,道:“铜胆呢。”
“可不咋地。”王强右手拇指、食指捻起熊胆,对李远、李伟道:“这熊胆你们怎么处理呀?”
“我张大哥处理。”李远看了眼张援民,道:“我张大哥说的算。”
“老舅啊。”此刻张援民腰板挺得笔直,脖子处就像吞了根筷子似的,背手大步走来,对王强道:“都不是外人,咱给这胆收了就得了。”
“收?这还没干呢。”王强如此说,是因为不管哪里收熊胆,都是收干的而不收湿的。赵军收两次湿熊胆,都是因为关系。
此时王强看了眼熊胆,又看向李远、李伟,道:“我估摸啊,这胆干了能剩三两三四钱。你们要认呢,我就做主了,按三两四算。”
“行,王叔。”李远、李伟答应这么爽快,一是着急拿钱,二是两人感觉王强他们挺靠谱,三是今天这仗他们没出多少力。
“铜胆干的,是五千一斤。”见哥俩同意,王强继续说道:“三两四就是……”
说到这里,王强回头看向李宝玉、解臣。
李宝玉对上王强视线后,紧忙蹲下拿棍在地上画起了数式子。
很快,李宝玉便起身对王强道:“老舅,是一千七。”
“一千七,有他们八百五。”这话是张援民说的,而王强则对李远、李伟道:“我出来没带钱,要不这么地吧,咱现在给这黑瞎子拽上,咱马上坐车回永安,完了让我姐给你们拿钱。”
“别的了,王叔。”李远闻言,忙道:“都这时候了,咱就别今天折腾了。”
“就是啊!”李远话音落下,李伟紧忙接茬,道:“这来都来了,咱都上我家去,完了我安排点儿菜饭,咱吃点儿、喝点儿。”
李家兄弟留客,想尽地主之谊是其一,想跟张援民处好关系是其二。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俩想要那黑熊肉。
要是直接给黑熊拉回永安,他俩总不能大老远地再往回背肉吧?
“那倒也行啊。”听李家兄弟的话,王强看向李宝玉、解臣,问道:“那咱明天早晨回去?”
“我看行。”李宝玉道:“都这前儿了,折腾回去,到家也得七八点。”
“那就明天再走。”王强当即拍板,然后几人拽着黑熊尸体走向解放车。
一路上,一边拽黑熊,张援民一边吹嘘。
“打小,我爹就说我以后能有出息。”张援民道:“说我是我们老张家的麒麟儿。”
说到这里,张援民脚下被绊了一下,一头撞在王强身上。
“哎呀!”王强推开张援民,没好气地道:“你可别白话啦,你小短腿儿、大裤裆的,我看你像畸形儿。”
“哈哈哈……”李宝玉、解臣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李远、李伟不敢得罪张援民,只能强忍着、硬憋着,不让自己笑得那么放肆。
“老舅,你说啥呢?”张援民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问王强,道:“你咋能这么说我呢?今天我这仗干的还不行吗?”
说着,张援民手指黑熊尸体,道:“这黑熊,我完全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就给它拿下。”
“是!”听张援民如此说,王强重重点头,道:“你不用子弹,你那火药呢?”
“我……”张援民语塞,就听王强继续追问:“你那雷管呢?你那导火线呢?”
王强一连串的问题,给张援民问没声了。
……
而与此同时,张援民的叔伯哥哥张济民,正手掐着迎春烟,对一个年轻的护林员道:“看没看见?这咱赵军赵组长赏我的?”
“张哥,你可别吹NB了啊。”那年轻的护林员笑道:“要不说你跟大裤裆是亲戚呢,你俩都那么能吹NB。”
“啥吹NB呀!”张济民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侮辱,嚷道:“昨天我给赵组长办事儿去了,赵组长赏我一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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