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宫安静!”
云照歌一声清喝,瞬间镇住了场面。
她走到“昏迷不醒”的云晚晴身边。
蹲下身,看也不看,直接伸手,一把就扯下了她腰间的那个香囊。
“你做什么!”
云照月的丫鬟尖叫着想来阻止。
“滚开!”春禾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死死拦住。
云照歌打开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倒在掌心,拿到鼻尖轻轻一嗅。
“果然是白露砂。”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传太医!”她高声下令。
很快,当值的太医李旦便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云妃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看着地上昏迷的云晚晴和她身上骇人的红疹,吓得脸色发白。
“李太医,你来看看,”
云照歌将掌心的白露砂递到他面前,“可认得此物?”
李太医仔细辨认了一下,躬身道。
“回娘娘,此乃白露砂,是一种西域传来的香料,有凝神静气之效,并无毒性。”
“那你再看看本宫这紫烟蝶。”云照歌又指向那丛花。
“此花微臣也略有耳闻,花粉亦可入药,主安神,同样无毒。”
听到这里,周围的宫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既然都没毒,那大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肯定是云妃娘娘做了什么手脚…”
云照歌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只是看着李太医,缓缓问道。
“那李太医可曾听过,紫烟蝶的花粉,若与白露砂的粉末混合,经由口鼻吸入,便会引发锁喉症?”
“锁喉症?”
李太医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微臣…闻所未闻。”
“此症,发作时状若中毒,患者会浑身起疹,喉头肿胀,呼吸不畅,直至窒息昏厥。看上去十分凶险,实则,只需一碗甘草绿豆汤,便可缓解。”
云照歌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当然,若想根治,也很简单。”
她说着,缓步走到云照月的丫鬟面前。
在那丫鬟惊恐的眼神中,从她的袖口里,拈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白色粉末。
“比如,把解药,提前备在身上。”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
“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云照歌将那包粉末丢在地上,声音陡然转冷。
“不知道你家小姐对花粉过敏,还特意带着她来本宫的花园?不知道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会出事,还事先备好了甘草粉末做的解药?”
“本宫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拿你家主子的性命做赌注,来构陷本宫?”
她字字诛心,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砸得那丫鬟毫无还手之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云照歌身上,转移到了地上那个“昏迷”的云晚晴和她瑟瑟发抖的丫鬟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
原来,是一出贼喊捉贼的苦肉计。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云晚晴,眼睫毛颤了颤,幽幽地“醒”了过来。
“咳咳…妹妹…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脸茫然,虚弱地问道。
“姐姐你醒了!”
云照歌立刻上前扶起她,语气中充满了疼惜与后怕。
“姐姐你刚刚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中了锁喉症?”
“都是妹妹不好,明知姐姐体弱,还让你靠近这花圃。”
“也怪你这丫头,如此粗心大意,竟让你家小姐的香囊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
她说着,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丫鬟:“来人!将这个护主不力、心思歹毒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这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直接将整件事定性为恶奴构陷,意图挑拨姐妹关系。
而云晚晴,则成了一个被蒙蔽的、单纯无辜的受害者。
云晚晴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被拖下去打,脸上还要挤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多…多谢妹妹为我做主…”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亲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云照歌亲热地拍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
“姐姐,这宫里的土,可比家里的金贵。”
“下次若想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记得先问问妹妹。”
“毕竟,论起玩弄这些花花草草,妹妹我…可是祖宗。”
那声音,温柔如水,却让云晚晴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云照歌那双含笑的、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
那一瞬间,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庶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欺凌的软柿子。
不…应该是在她和亲北临的那天就已经意识到了。
现在的云照歌,是一朵开在刀尖上带着剧毒的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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