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被刺!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炸得落雁坡大营内所有人目瞪口呆,连一向沉稳的林羽也霍然起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消息可确实?何人所为?城内现状如何?”林羽连声追问,语气急促。
那密探浑身浴血,喘息着答道:“千真万确!昨夜三更,蔡瑁在州牧府内宅被贴身侍卫刺杀,身负重伤!刺客随后自刎,身份不明。如今襄阳城内群龙无首,蔡瑁部将各自为战,乱作一团!韩…韩中郎似已趁机联络旧部,试图控制局面!”
帐内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声。
刘琦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抓住林羽的手臂:“林将军!天佑我父!天佑荆州!我们…我们快进城!”
周芷最先冷静下来,美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主公,此事太过蹊跷。蔡瑁戒备森严,何以被贴身侍卫所杀?这背后…恐有隐情。”
马岱兴奋道:“管他什么隐情!蔡瑁重伤,天赐良机!主公,末将愿为先锋,即刻攻城!”
林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芷的疑虑有道理,蔡瑁重伤确实可疑。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襄阳权力核心出现真空,必须立刻行动!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机不可失!然,不可鲁莽!”
“马岱!”
“末将在!”
“命你率所有骑兵,立刻出发,直抵襄阳西门外,做出攻城姿态,但暂不进攻,威慑城内乱军!”
“得令!”
“传令全军,拔营!向襄阳缓进,保持阵型!”
“诺!”
“速派快马,通知黄祖将军,言明襄阳剧变,邀其一同入城‘安定局势’!”林羽特意加重了“安定局势”四字。他要拉上黄祖,既是为了增加实力,也是为了互相牵制。
“周芷姑娘, ‘谛听营’全力运转,我要知道城内每时每刻的变化,尤其是韩嵩的动向和刘荆州的消息!”
“明白!”
命令如流水般发出,整个大营瞬间行动起来。林羽则拉着惊魂未定又兴奋不已的刘琦,快步走向帐外。
“公子,此刻乃关键时刻,你需镇定!”林羽沉声道,“入城之后,你便是我等旗帜,一言一行,关乎大局!”
刘琦努力平复呼吸,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军开拔,旌旗招展,刀枪映日,直逼襄阳城下。
与此同时,襄阳城内已乱成一锅粥。蔡瑁重伤,其麾下将领互不统属,有的想拥兵自重,有的想投靠新主,有的则惶惶不可终日。韩嵩趁机联络一批忠于刘表的官员和军官,试图控制局面,但阻力重重,进展缓慢。
城头守军见城外林羽大军和黄祖大军同时逼近,更是军心涣散,全无战意。
林羽大军抵达西门外,与马岱骑兵汇合,列开阵势。另一边,黄祖也率军抵达南门外,显然也收到了消息,不愿错过这分一杯羹的机会。
“城内守军听着!”林羽策马出阵,运足内力,声震四野,“蔡瑁逆贼已重伤!今长公子刘琦在此,奉诏讨逆,安定荆州!尔等速开城门,迎公子入城,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刘琦也鼓起勇气,在阵前高呼:“我乃刘琦!奉父命讨贼!众将士皆我荆州子弟,何苦从逆?速开城门!”
城头一阵骚动,守军将领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城内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和欢呼声!只见南门附近火光冲天,城门缓缓开启!一面“韩”字大旗出现在门洞之内!
韩嵩成功了!他趁乱控制了南门!
“主公!南门已开!”斥候飞马来报。
林羽眼中精光爆射:“天助我也!马岱,率骑兵入城,控制要道!全军听令,随我入城!”
“黄将军!”林羽同时向城南方向喊道,“南门已开,请将军一同入城,共安大局!”
黄祖见状,也不再犹豫,率军从南门涌入。
顷刻间,林羽军与黄祖军两路并进,涌入襄阳城。城内残余的蔡瑁部众或降或逃,基本未遇有效抵抗。
林羽目标明确,直扑州牧府!
州牧府外,韩嵩正带着一批忠心的家丁和士兵,与少数仍在负隅顽抗的蔡瑁死党激战。见林羽大军到来,韩嵩大喜过望:“林将军!快!州牧大人就在府内!”
林羽令周猛、张浑率军清剿残敌,自己则与刘琦、周芷、马岱等人在韩嵩的引导下,快步冲入州牧府内宅。
内宅一片狼藉,侍女仆从惊慌失措。在一间守卫森严的卧室内,众人终于见到了躺在榻上、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刘表。
“父亲!”刘琦扑到榻前,泣不成声。
韩嵩老泪纵横:“主公!逆贼蔡瑁及其族人已被囚禁,公子与林将军来救您了!”
刘表艰难地睁开眼,目光浑浊,看到刘琦和林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林羽上前,沉声道:“刘荆州安心,襄阳已定,公子无恙。羽必辅佐公子,稳定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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