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要静养。
段少璟化身守护天使,寸步不离跟着,连同她上厕所,都守门口。
解决完大事,洗了手,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唐小鲤脸都黑了,“你有毛病?”
“我那是,为你身体健康考虑”,说着的功夫,段少璟凑近她了些,“一天两遍屎,微臭,饭吃了一顿了,不错”。
唐小鲤脸瞬间红了,深吸了好几口气,用来平息怒火,“你适合当军犬”。
最近看了个电视,叫神犬小七。
“谢谢夸奖”,以为夸他聪明呢。
导演凑巧路过啊,“她骂你是狗?”
“什么东西?”段少璟两步并一步,上去兴师问罪了,“几个意思,小鲤鱼,我抽你啊”。
唐小鲤反应迅速,关上门了,“我要休息”。
“休息个毛,除了打一架,头回有人敢说我是狗”
“什么狗?是军犬”
“一个意思”,导演添油加醋道。
“要你管”,正撞枪口上了,段少璟朝他发泄了,“少吃点,肚子都抵我腰上了”。
“我吗?有吗?”导演低头能看见自己肚子,“我觉得还好啊”。
“认开,跟堵墙一样”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就要哭了。
导演假装哭了,一手抹眼泪,一手捂肚子,走路跟个刚进化的大猩猩一样,跑到制片姐旁边告状,“妹儿,那小子欺负我”。
“活该”,他俩碰巧在打电话,“没事往人枪口上撞什么,欠的很”。
“枪口?哪有枪?要不要报警?”
制片姐回头看了摄影哥,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给我,把他赶出去”。
“好”,摄影哥一起身,是导演两个块头。
导演自知打不过,自觉下车了,然后门关上了。
他叨叨上了,“歧视,哪胖了,就肚子大了点了嘛,谁没点可爱啤酒肚,没品,都没品”。
来摘黄瓜的唐小鲤奶奶,鬼鬼祟祟的。
“奶奶,你偷摸着干嘛?”导演最爱凑热闹了。
“我...摘自家黄瓜,不行吗?”人心虚,嘴很硬。
导游“哦”了声,“你少偷点,这都不够我们吃的”,转头找地偷摸抽烟去了。
她奶奶眼一横,“一群吃白饭的,还管上我了”。
“骂人严谨点,我还没走,也不聋”,导演又回来了,是打火机掉了,故意点燃打火机,挑衅道,“再闹给你头发烧了啊?”
“你...”,给她奶奶吓得,踉跄两步,踩烂黄瓜上了,一滑一摔一按,一手知名黄色臭烘烘液体。
见她闻了,导演忍不住嘲笑道,“别吃屎啊?”
她奶奶气了下,一瘸一拐站起来了,不乐意跟他计较,心里叨叨上了,挺大一小伙子,说话难听。
嘴上心里都爽了,导演美滋滋去抽烟了。
听了昨晚上春婶子的提醒,唐小鲤早早就做了晚饭,就为了晚上多捡会。
炒个红薯尖,炸了红薯饼,配个红薯粥。
“咋滴?这日子过不下去?”
光吃素不行,少爷嘴刁,要吃肉。
“冰箱里有前天的鱼块”,唐小鲤头都没抬。
“前天?那我还是吃这个”
具体为什么这么听话呢,那得多亏了他的好奇心,非要让她带他去捡蜈蚣,说什么体验体验。
唐小鲤也不是不想带,是根本不想,他胆小的很,就光照顾他,都够累的,哪有心情赚钱。
男人,只会降低她赚钱的速度。
他的原话是,“小鲤鱼,干嘛不带我,不喜欢我了?”
“嗯”
“你嗯什么,狠心的女人”
“我是女孩”
“美丽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女孩,小鲤鱼妹妹,就带带小豆儿哥哥吧”,软的不行就来更软的,撒娇都用上了。
唐小鲤很无奈,被迫同意了。
不过前提是,得听话,超级听话。
熬到了天黑,段少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了个小手电,跟个听话小狗,紧紧跟在她后面。
摄影哥见他们出门,问了嘴,“需要跟拍不?”
“不怕,少爷我胆子大的很”,说这话,他都哆嗦了,是脚步蹦了个癞蛤蟆,千算万算穿了个拖鞋,“我去换个鞋”。
“嗯”,唐小鲤在整理装备。
摄影哥都被他整疑惑了,“我没问这个?”
“没事,哥哥,要拍的话,你把那个相机给我别一个吧”,唐小鲤轻车熟路的很,之前采菌子他们就给她整了个小小的相机,叫什么微型摄像机。
“好”,摄影哥去拿了。
田间小路,唐小鲤上爬下蹿习惯了,稍微快一点,段少璟就跟不上了,田里不停回荡他们的对话,老是那几句。
“小鲤鱼”
“我在”
“在哪?”
“你头顶”
他抬头,她走到田边,露出灯光来。
“我来了”
“别来,我下来了,这不好走”
话音刚落,人就摔了。
也就验证了,那句“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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