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您老倒是想的挺周到,这一闹,别说我以后嫁人,就是这村里我怕是都待不下去了吧”,唐小鲤一改往日的顺从,伶牙俐齿的很。
唐小鲤奶奶哑口无言了。
段少璟倒是笑了,“老太婆,你没话说了吧,就没见过把自己孙女,放火坑上烤的,这不纯纯脑瘫吗”。
“你小子,关你屁事”
“还真就关我事了,按照法律,我还可以告你,诬陷,损坏他人名声,少说几个月牢也得坐吧”,段少璟一本正经道。
唐小鲤奶奶又慌了,“我...我那是听老刘头说的”。
“老刘头?就那爱碰瓷的死老头,真该关他两天”,段少璟气愤道。
唐小鲤奶奶彻底不敢吭声了。
制片姐松开导演的手,“您老年纪又大,淋了一身水,再不去换衣服,赶明儿感冒了,都没钱看病”。
唐小鲤奶奶冷哼一声,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被他们驱散了。
剩下五个人,表情复杂。
段少璟咳了声,“小鲤鱼,我”。
唐小鲤咬了咬嘴唇,长舒一口气道,“没事,我去做饭”。
她走了,剩下四个人,表情更复杂了。
导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段少,我劝你,离小鲤远点,我们待在这的时间,是有限制的,而小鲤她要待一辈子,就算出嫁了,这总归是她娘家,你也不想,她一辈子遭人闲话吧”,制片姐说话向来直接,可也句句在理。
段少璟沉默了。
导演又有话说了,“对呀,段少,三思而后行”。
摄影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半晌后,段少璟开口了,“老子从不信什么流言蜚语,我行事坦荡,谁敢跟我斗,我要对小鲤鱼好,就会护她一辈子,谁也别想动他”。
“少爷,意气用事了”,摄影哥也开口了。
制片姐恨不得上去甩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最后还是忍住了,“随你,掂量点来,村里不比城里”。
“我赶明儿就拿个喇叭,去村里喊话”
“使不得,别把罪名坐实了”,导演劝阻道。
“什么罪名?就是娶她又如何?”
“冲动了,你别害人小鲤鱼”,摄影哥紧张道。
段少璟不服了,“什么叫害,我真心的”。
“真心?能当饭吃,门不当户不对,你真当你们家豪门媳妇好当”,制片姐被气笑了。
“呃...这”
“冲动加意气用事,是魔鬼,你淡定点”,制片姐刻意停顿了几秒,“好好拍节目,别瞎搞”。
“哦”,段少璟被说服了。
隔音挺好,可开了窗户的,唐小鲤听的一清二楚,她关紧了厨房门,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有委屈,有不服,有愤怒,有无可奈何....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一传十,十传百。
这天,对她属实是不公。
活得苦就算了,后路都给她断了。
哭过后,她还是做了满满一桌的饭。
自己却没吃,去到房间,收拾东西。
段少璟察觉到不对,跟着去了,“你要去哪?”
“回隔壁小木屋,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她眼睛红红的,说话有气无力的,是哭过后的虚脱。
“你屈服了?小鲤鱼,这不像你”
“不像我?那我还能怎么样?是冲出去跟他们吵一架,然后一了百了,你们走了呢,我又被戳着脊梁骨,是,这都无所谓,我还要嫁人,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唯一能远离这个家庭的出路”
再也撑不住的唐小鲤,直接晕倒了。
给他们吓坏了,段少璟一刻也不敢停,抱着她就出了门,一路到了卫生院。
沈鹿检查后的结果是,疲劳过度加情绪波动大,引起的气急攻心,导致的昏迷,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段少璟一直守在她床边,他们仨个想换他休息会,他不干,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制片姐想进去骂醒他,被沈鹿拦住了。
“秀儿,他用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总归是纨绔公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也只是听说,不是吗?”
制片姐沉思几秒,看向她,“真是我错了”。
“不全是吧,这是村里,不比你们城里”,沈鹿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肩膀,“到吃饭点了,我去做饭,你吃点,给他送点”。
“好吧”
摄影哥和导演被她赶回去了,原因很简单,家里不能没有人,还有这些闲杂人等,得去治一治。
这不,转眼就有了效果。
摄影哥利用高科技,调取了村口的监控。
导演找了村长,用广播宣布了真相。
此刻的老刘头,可谓是走哪都被骂。
三轮车被卸了轮胎不说,国家贫困户补贴还有了变动,加了个考察,听说他长期吃低保,打牌啊,偷东西啊,多半会被取消资格。
轮胎嘛,除了导演,没人能想出这馊主意。
凌晨四五点左右,唐小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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