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群岛的红树在满月下泛着荧光,气根垂落的水珠里映着十二道摇曳的身影。最大那棵红树的气根间,桑尼号的狮头雕像正微微翕动,弗兰奇新涂的“云钢隐形漆”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像裹着层流动的银纱——这漆能根据周围环境改变光泽,连海军的望远镜都只会把它当成块巨大的珊瑚礁。船身两侧的“共生晶舷灯”正随着伙伴们的呼吸节奏闪烁,弗兰奇说这是“船与人心跳同步”的证明,昨晚调试时,灯光明明灭灭了整整三小时,直到乌索普把藏起来的烤肉分给大家才稳定下来。
“还有五分钟。”娜美倚在舵手台边,天候棒顶端的云钢珠正贪婪地吸收月光,杖身刻着的气象符文隐隐发亮。她的航海日志摊在甲板上,最新一页画着九个小人围坐的圆圈,缺的那个位置用红笔写着“路飞”,旁边打了个醒目的感叹号。“根据罗宾的情报,幽能教派的先遣队会从3号红树方向来,带着三箱共生晶——箱子用暗铁锁链捆着,钥匙在领头的家伙左胸口。”她突然抬头,天候棒指向西北方,“风速变了,他们提前了两分钟。”
乌索普蹲在船舷边调试弹弓,“POP GREEN·警戒草”的种子在他掌心发着微光,外壳上的纹路像无数只眼睛。“放心吧!”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有点发飘,“我的‘千里眼草’能监控方圆两公里,只要他们靠近三米,就会触发‘警报花’——那花会喷出彩虹烟雾,比娜美的信号弹还显眼!”他嘴上说得响亮,手指却在微微发抖,怀里那枚用树脂封着的“勇气之源”鼻屎弹硌得胸口发烫。三年前在香波地哭着说“我不行”的自己,和此刻攥紧弹弓的自己,像两滴即将融合的水珠。他突然摸出乌索普家族代代相传的弹弓绳,缠在手腕上——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据说能让射出的子弹带着“永不言弃”的劲。
乔巴抱着药箱在甲板上转圈,蹄子上的武装色忽明忽暗,像两颗跳动的绿星。药箱最底层藏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是磁鼓岛的樱花标本,每次打开都能闻到家乡的味道。“布鲁克先生,你的黄泉寒气能冻结暗铁多久?”他鼻尖冒汗,刚给药箱里的“共生觉醒剂”换了新的保温层——这药剂必须保持在37℃,否则会失去活性,瓶身上还贴着乔巴画的笑脸,写着“给勇敢的人”。骷髅绅士正用琴弓轻敲船舷,琴弦的蓝光在空气中织成细网,网眼处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哟嚯嚯嚯,足够冻住十艘船的时间哦。不过得麻烦乔巴你的药膏配合——那些被暗铁划伤的村民,只有‘共生觉醒剂’能中和毒素呢。”他晃了晃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里夹着张乐谱,是特意为重逢写的《红树月光曲》,扉页画着个戴草帽的骷髅,旁边写着“献给伙伴们”。
突然,索隆的刀鞘轻响一声,像冰面裂开的脆响。三把刀同时出鞘半寸,刀刃映出3号红树方向的异动——十几个裹着暗铁甲的身影正踩着月步靠近,盔甲缝隙里渗出幽蓝的光,每走一步,红树的气根就会垂下几滴带着铁锈味的水珠。“来了。”他的左眼微微眯起,黑眼罩下的瞳孔泛着淡绿,“幽能视”看穿了对方盔甲下的共生晶位置,“一共15个,胸口都嵌着鸽子蛋大的共生晶,是能量源。”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年来刻在礁石上的200道竖线,此刻都化作了刀光里的底气。腰间的酒葫芦轻轻晃动,里面装着鹰眼送的“霸气酒”,据说能让刀刃的锋锐度提升三成,索隆却舍不得喝,总想着“等打赢厉害的家伙再开封”。
山治的皮鞋在甲板上擦出火花,恶魔风脚的金色火焰在脚踝流转,把他的裤脚烤出焦边。裤兜里揣着张泛黄的餐巾纸,上面是哲夫的笔迹:“记住,厨师的手是用来创造,不是用来破坏的,但保护重要的人时,例外。”他刚要跃出,却被罗宾的藤蔓轻轻拉住——那些藤蔓泛着淡淡的武装色,像裹着层绿玛瑙。考古学家的指尖在船舷上划过,三十只手从红树气根里伸出,指尖凝聚着武装色:“先别急,他们的阵型是‘幽能阵’,每个共生晶都用暗铁线连着,贸然攻击会触发连锁爆炸。”她的目光落在气根深处,那里藏着个蜷缩的身影——克比正用海军六式的“纸绘”贴在树干上,短刀的红光透过暗铁鞘隐隐发亮,像颗藏在树叶里的星。罗宾的皮箱里,除了历史正文拓片,还躺着块小小的海楼石碎片,是三年前路飞偷偷塞给她的,说“这个能保护罗宾”,此刻正与气根的能量产生共鸣。
克比的刀鞘突然发烫,牙印处的纹路与远处桑尼号上的某个信号产生了共鸣。他的航海日志里夹着片鲁斯卡纳岛的暗铁砂,是路飞托海鸟寄来的,说“摸这个就能想起我在训练”。他看见暗铁甲士兵腰间的共生晶容器,突然想起路飞在鲁斯卡纳岛的训练影像——那些被霸气击碎的暗铁碎片,总是在绿光中化作齑粉。“就是现在!”他突然旋身,短刀出鞘的瞬间,霸气在刀刃凝成道蓝光,精准地斩在最前排士兵的容器锁扣上。那是斯摩格教他的“精准斩”,要求刀刃与目标的夹角必须是37度,误差不能超过0.5度,为此他在训练场上劈断了108根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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