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斯罗萨的朝阳终于穿透硝烟,将金红色的光洒在布满裂痕的王宫广场上。倒塌的“鸟笼”丝线在晨风中化作晶亮的碎屑,像为这场持续十年的噩梦撒下终场的金粉。民众们从断壁残垣后涌出来,抱着恢复人身的亲人哭得撕心裂肺——那些曾被明哥变成玩具的人,此刻正紧紧攥着家人的手,指节泛白,生怕下一秒又会消失。孩子们举着沾着露水的向日葵,追在草帽一伙身后,稚嫩的欢呼声震得空气都在发烫:“草帽大人!谢谢你们!”
居鲁士拄着断裂的剑,剑刃上还沾着明哥的黑血。他看着力库王被民众簇拥着从废墟中走出,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十年前失去的“剑斗士荣耀”与“王国守护者”身份,此刻终于在晨光中归位。雷欧踩着咚塔塔族特有的轻快步伐跑来,小爪子里捧着一把镶嵌红宝石的长剑,剑鞘上用金色纹路刻着“不屈”二字:“居鲁士先生!这是力库王陛下让我交给您的!他说,这把剑本该在您赢得‘不败战神’称号那天就赐给您,是他让您等了十年。”
居鲁士颤抖着接过长剑,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纹路,突然单膝跪地,将剑举过头顶,朝着力库王的方向高喊:“力库王陛下!德雷斯罗萨——终于回到您的手中了!”
广场上的民众纷纷跪倒,欢呼声与泪水交织,连阳光都变得柔软。力库王走下台阶,扶起居鲁士,苍老的手按在他的肩上:“不,是我们一起,把被偷走的国家抢回来了。”维奥莱特站在父亲身后,摘下眼罩,露出那双能看透谎言的眼睛,望着草帽一伙的背影,轻声说:“父亲,是他们打破了鸟笼,也打破了我们十年的绝望。”
路飞靠在广场边缘的喷泉边,啃着从王宫厨房摸来的烤肉,嘴角沾着酱汁。他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指尖还残留着击败明哥时的霸气余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乔巴抱着鼓囊囊的药箱跑过来,小爪子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毛茸茸的耳朵晃了晃:“路飞!罗先生刚才偷偷走了,留下这个给你!他说处理完心脏海贼团的伤员,就去‘佐乌’和我们汇合!”
路飞接过纸条,上面只有潦草却有力的“佐乌见”三个字,墨迹还带着点湿——显然是罗刚写完就匆忙离开。他咧嘴一笑,把纸条胡乱塞进口袋,转身对伙伴们喊道:“大家收拾东西!我们该走啦!下一站,佐乌!”
千阳号的甲板上,硝烟味还没散尽。弗兰奇蹲在推进器旁,用扳手敲打着外壳,金属碰撞的“叮当”声此起彼伏:“super!刚才扛鸟笼的时候推进器损耗了20%,不过已经修好啦!下次再遇到这种破笼子,我们直接用狮吼炮轰碎!”他肩膀上还贴着乔巴给的创可贴,是昨天扛鸟笼时被丝线划伤的。
山治在厨房忙碌,锅里炖着浓稠的海鲜浓汤,香气飘得全船都是。他时不时探头看向港口,眉头微蹙:“那群小鬼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又在偷偷吃德雷斯罗萨的特产水果吧?”话音刚落,就见乌索普抱着一个比他还大的包裹,跌跌撞撞地跑上船,包裹里的芒果、葡萄滚了一地:“山治先生!居鲁士先生非要塞给我们的,说这些水果能补充体力,昨天打明哥大家都累坏了!”
娜美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贝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这次赚大了!民众们给的谢礼足够我们接下来三个月的航行费,还有好多宝石呢!”她晃了晃手里的宝石,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手腕上还戴着一串珍珠手链,是一个老婆婆硬塞给她的谢礼。
索隆靠在船舷边,三柄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正用一块麂皮仔细擦拭秋水,刀刃上的波浪纹路清晰可见,连明哥丝刀留下的细小划痕都被磨平。克比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战斗笔记,笔尖悬在纸上:“索隆先生,昨天你用那招‘反弹’挡住明哥的丝刀时,是怎么精准判断攻击轨迹的?我记了半天都没看懂。”
索隆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海面的波光,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见闻色霸气不是‘预判’,是‘感受’。当你把自己当成风、当成海,敌人的攻击就会像潮水一样,顺着你的气息流过来。”克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赶紧在笔记本上写下“融入战场,感受气息”八个字,笔记本的边角还沾着昨天战斗时的灰尘。
就在众人准备启航时,港口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一艘漆成灰色的海军军舰冲破晨雾,舰炮黑漆漆的炮口对准了千阳号,舰桥上站着一个穿着中将制服的男人——肩宽背厚,脸上带着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刀疤,正是昨天在王宫外围待命、亲眼目睹明哥战败的海军中将梅纳德。
“草帽路飞!”梅纳德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击败王下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破坏世界政府秩序,已触犯《海军条例第37条》!立刻停船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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