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在书房接见了从鹰扬寨前线赶回的胡煊、贾羽以及工曹参军星晚。三人虽面带疲惫,眼神却明亮锐利,带着得胜归来的昂扬。
“主公,鹰扬寨战事已毕,西戎佯攻之敌两万,被吾等击溃,斩首八千,俘获无算!”胡煊声若洪钟,率先禀报。
林鹿面露赞许:“详细道来。”
贾羽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明鉴。当日接到谷城急报与主公‘力求歼敌,奠定北疆’的方略,属下便知,鹰扬寨虽为佯攻目标,但若能重创此路敌军,亦能极大震慑西戎,配合主公主力战场。”
他顿了顿,继续道:“敌军主将兀骨剌性情急躁,急于建功。属下便与胡将军定下‘诱敌深入,火攻破敌,伏兵截杀’之策。然寨中守军兵力不足,欲行此策,需强力器械与外围机动兵力配合。军情紧急,请示主公已来不及,属下便斗胆,同时向主公与夫人处急报。”
星晚接口道:“夫人(周沁)最先收到消息,深知此战关乎全局,当即批示,命我率神机营携带所有试制成功的‘猛火油柜’及‘霹雳火球’连夜驰援鹰扬寨,并授权调动雷动将军留下的两千轻骑听候胡将军调遣,同时以主公名义,急令龙门寨红娘子部伺机配合。”
周沁的果决与担当,让林鹿微微颔首。
胡煊接着讲述:“兀骨剌见我军连日坚守,以为我军怯战,果然中计,亲率主力猛攻寨墙。待其大部分兵力进入预设区域,星晚参军的神机营便动了手!”
星晚眼中闪过一丝技术者的兴奋:“‘猛火油柜’喷射火油,覆盖范围极广,‘霹雳火球’内藏铁蒺藜与火药,投掷后爆炸,声若惊雷,火光四溅,破甲伤敌!西戎人马皆惧火,顿时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贾羽补充:“火起之时,雷动将军留下的两千轻骑由副将率领,自侧翼猛然杀出,以弓弩远射,马刀劈砍,进一步扩大混乱。兀骨剌见势不妙,欲率残部后撤。”
胡煊哈哈一笑:“但龙门寨的红娘子,早已奉令在其归路上设下埋伏!滚木礌石,箭如雨下,将那兀骨剌也射落马下,险些擒杀!最终,两万敌军,逃回者不过数千!”
“好!”林鹿抚掌大笑,“夫人临机决断,三位通力合作,胡将军稳守如山,贾先生妙算无疑,星晚利器破敌,红娘子伏兵建功!此战,打出我朔方威风,让西戎知我边境,铁壁铜墙!”
他看向三人,目光欣慰:“此战,尔等皆有大功!鹰扬寨防线经此一役,可谓固若金汤。西戎十年之内,绝难再从此处南下!”
胡煊、贾羽、星晚齐齐躬身:“全赖主公英明,夫人决断,将士用命!”
林鹿心中畅快,鹰扬寨的反守为攻,与谷城主力决战、陈望敌后奔袭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朔方对西戎的完美胜利三部曲。此战之后,朔方北境,将迎来真正的和平发展期。而周沁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的魄力与决断,也让他更加安心地将后方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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