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蛊王毕竟是修炼了三十年的蛊师,面对众人的围攻,依旧游刃有余。他双手快速结出复杂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墓室西侧的阴影里,突然爬出数十只黑蜈蛊 —— 这些蛊虫比之前遇到的更粗壮,甲壳泛着油亮的黑光,六条腿上的倒钩清晰可见。它们沿着墙壁快速爬行,朝着村民们的后背扑去,阿虎反应不及,后背被一只黑蜈蛊的倒钩划伤,瞬间红肿发黑,疼得他闷哼一声,手中的苗刀险些掉落。
沈砚之站在祭坛旁,看着眼前焦灼的战局,心里急得如火烧。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 村民们的草药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驱蛊草也所剩无几,而蛊王的蛊虫却像是无穷无尽,再拖下去,所有人都会被耗死在这里。必须找到蛊王的弱点,一击制胜!
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的《青囊经》,泛黄的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突然停在记载着 “蛊术反噬” 的章节。沈砚之猛地想起之前在通道墙壁上看到的壁画 —— 壁画上,蛊王的先祖李崇因强行修炼禁术 “血蚕蛊”,最终被蛊术反噬,全身溃烂而死。既然蛊王继承了先祖的蛊术,会不会也继承了 “本命蛊与主人共生,主人受伤则蛊虫虚弱” 的弱点?
“乌先生!” 沈砚之朝着乌林答氏大喊。此刻乌林答氏正用铜铃抵挡几只漏网的血蛊,铜铃的 “叮铃” 声与血蛊的 “沙沙” 声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旋律。听到喊声,她迅速挥动铜铃,将血蛊逼退几步,快步走到沈砚之身边,银发在绿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怎么了,砚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乌先生,蛊王的先祖曾被蛊术反噬,” 沈砚之语速极快,眼神紧紧盯着战局,“他修炼的是同一种本命蛊,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弱点?如果我们能让蛊王受伤,金蚕蛊会不会跟着虚弱?”
乌林答氏眼前一亮,她没想到沈砚之能从壁画细节中推断出关键。“对!你说得太对了!” 她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蛊虫,一边快速解释,“本命蛊与主人血脉相连,就像人的手脚一样,主人的气血越旺,蛊虫的力量越强;可一旦主人受伤,气血亏损,蛊虫的力量也会跟着减弱。要是能让蛊王受重伤,金蚕蛊甚至会陷入沉睡,失去战斗力!”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曙光,让众人重新燃起希望。沈竹礽强撑着伤势,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用指尖的鲜血在符上画了一道 “镇邪符”,声音虽虚弱却坚定:“既然如此,我们分工合作!我和乌林答氏负责压制金蚕蛊,阿妹和村民们对付血蛊和黑蜈蛊,砚儿和石老哥去寻找蛊王的弱点,伺机攻击!”
众人齐声应和,立刻行动起来。沈竹礽拖着受伤的身体,将铜罗盘放在祭坛中央,又把天枢嵌在罗盘的凹槽里 —— 天枢的蓝光瞬间与罗盘的银光融合,形成一道直径三丈的光罩,将整个墓室笼罩其中。这是沈家祖传的 “七星镇邪阵”,阵眼是天枢,光罩内的邪气会被压制,金蚕蛊在其中,动作明显变得迟缓。
乌林答氏则从怀中掏出铜铃,这铜铃是乌林答氏祖传之物,铃身刻着 “驱邪符”,常年用鹿血浸泡,对蛊虫有天然的克制力。她轻轻晃动铜铃,“叮铃 —— 叮铃 ——” 清脆的铃声在墓室里回荡,带着圣洁的气息。同时,她口中念起解蛊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驱蛊,速离此地!” 随着咒语声,铜铃上泛起淡淡的金光,金蚕蛊在空中疯狂打转,翅膀的振动频率越来越慢,再也无法靠近光罩中心。
阿妹和村民们则组成一道人墙,将剩余的血蛊和黑蜈蛊围在墓室东侧。阿妹的母亲将最后几株七叶一枝花分给众人,大家嚼碎后涂满全身,又点燃驱蛊草,淡青色的烟雾形成一道屏障。血蛊和黑蜈蛊被困在其中,疯狂冲撞却始终无法突破,渐渐露出疲惫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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