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生活与学习中,经验和理性思考无处不在,却常让人困惑何时该依赖经验,何时该运用理性。今天的课堂,和蔼教授将带领叶寒、秦易、许黑、蒋尘、周游五位同学,以“休谟的叉子”为切入点,结合哲学史上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的争论,以及心理学、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实例,探寻经验与理性的适用边界,解开“什么时候用经验主义,什么时候用理性主义”的谜题。
上课铃响,同学们陆续坐好,和蔼教授微笑着走上讲台,开启了今天的课程。
“在正式上课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和蔼教授目光扫过台下,“在你们看来,经验和理性思考哪个更重要?”
话音刚落,秦易立刻举手:“教授,我觉得都重要吧,生活里既需要经验积累,学习上也离不开理性分析。”
许黑也点头附和:“对,比如做题的时候,既得靠平时积累的解题经验,也得用理性思维推导步骤。”
和蔼教授轻轻摇头:“大家说的有一定道理,但‘都重要’这样的回答,其实毫无信息量,等于没有真正解答问题。谈重要不重要之前,我们得先搞清楚经验和理性各自在什么领域适用,本身又有什么样的特点。今天,我们就从一个哲学工具入手,来深入探讨这个话题——它就是‘休谟的叉子’(Humes fork)。”
叶寒好奇地追问:“教授,‘休谟的叉子’是什么呀?和我们要讲的经验、理性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和蔼教授赞许地看向叶寒,“我之前和大家聊苏格兰启蒙运动时,提到过哲学家休谟,他是经验主义的代表人物。休谟用这把‘叉子’,把人类的知识体系和获得知识的方法一分为二。”
“一边是观念知识,它们不需要经验的验证,最典型的就是数学。”教授顿了顿,继续说道,“数学知识不需要做实验来验证,只需要理性思考就能获得。比如勾股定理,大家通过逻辑推理就能理解它,不需要去测量一百个三角形的边长来核实,数学可以说是人类知识体系和认识过程中的一个特例。”
蒋尘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数学就是纯靠理性的知识?那‘叉子’的另一边是什么呢?”
“另一边就是经验知识,”和蔼教授解释道,“在休谟看来,这类知识单纯靠理性是得不到的,甚至单纯靠理性去想,反而不可靠。大家都知道,理性推理有两个基本方法,归纳和演绎。归纳是从具体事情里归纳出总结论,演绎是从基本结论推演出不同情况。但休谟认为,只靠理性思考,不管是归纳还是演绎,得出的结论都可能不可靠。”
“先说说归纳的问题。”教授举例道,“有个很有名的‘火鸡悖论’,大家应该听过吧?农场里的火鸡,每天看到农场主出现就有食物吃,久而久之,它归纳出‘农场主出现就有食物’的结论。它每天验证,这个结论都成立,可到了感恩节前夕,农场主带来的不是食物,而是屠刀,这个归纳出的规律瞬间失效了。”
周游皱起眉头:“可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用归纳啊,比如看到几次下雨前蚂蚁搬家,就觉得蚂蚁搬家会下雨,这难道也不可靠吗?”
“日常使用时,我们不用像哲学家那样较真,”和蔼教授耐心地说,“但休谟想提醒我们的是,掌握了过去的事实,不一定能推断未来,因为我们没有理由认为未来会完全重复过去。这种问题,我们今天称之为‘不完全归纳的误区’,也就是说,归纳的样本有限,得出的结论就可能存在偏差。”
“那演绎又有什么问题呢?”叶寒接着问。
和蔼教授回答:“演绎推理要成立,有个重要前提——得确认事物间的因果关系。但休谟认为,我们很难判断真正的因果关系,常常只是把时间和空间上相近、先后发生的两件事,强行套上因果关系。”
“比如,秋冬季节,小张穿短袖跑步后感冒了,过去人们会觉得‘着凉是感冒的原因’。但现在医学研究表明,冷空气本身不会让人感冒,真正的原因是空气中的病原体,像普通感冒由鼻病毒引起,流感由流感病毒引起。反而在温暖、人多不透气的空间里,感染疾病的概率比室外还高。”
许黑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以前认为的因果关系,可能根本不对啊!还有‘乌鸦叫,丧事到’,是不是也属于这种情况?”
“没错,”和蔼教授点头,“人们看到乌鸦叫后有丧事发生,就觉得两者有因果关系。可实际上,可能是人快去世时散发的特殊气味吸引了乌鸦,并非乌鸦叫导致丧事。这说明,准确找到事物的因果关系,其实非常难,我们现在坚信的因果关系,也未必是真正的因果。”
秦易提出疑问:“既然归纳和演绎都可能靠不住,那我们该依靠什么呢?”
“休谟并没有否认经验的作用,反而强调经验的重要性。”和蔼教授说,“经验主义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洛克认为,人出生时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知识都建立在经验之上。不同人有不同经验,所以在心灵中形成了不同的观念和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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