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面上微笑,心里骂骂咧咧。
【不行你说那么多,唠嗑呢!】
然而下一刻墨遒就说,“本座能帮忙,只要你把身体的控制权暂时给我。”
“你,应该不会想夺舍一个弱小的人类吧。”
月满楼有些担心,她现在都不知道墨遒为什么被关,反正它自己坚称没做过什么坏事,目前为止的表现也不像一条恶龙。
“想什么呢,我们签的是灵魂契约,噬主会魂飞魄散,本座还指望你把我的躯体找回来。”说着墨遒也不高兴了,趴着蜷成一团。
“不信就算了,要帮忙的是你又不是我。”
“信,以你的实力随便找谁都能契约,你选择了我就是相信我,我也该相信你。我说错了,跟你道歉。”
自从契约了蜃龙,月满楼发现自己的家庭地位更低了,以前是云锦书,她,俩毛孩,现在是云锦书,墨遒,她,俩毛孩,还不包括雪绒偶尔以下犯上的可能。
幸亏还有一个憨憨的雪团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哼~”黑龙侧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显然在等月满楼说完。
“身体控制权暂时给你,最多一天,可以搞定吗?”
“你在小瞧本座,看一天的记忆片段而已,就等着本座的好消息吧。”
“那个,你出去的时候能让我看到外面的场景吗?”被关在虚无之中,想想还挺可怕的。
“知道了,真麻烦。”
墨遒不屑,几百年对它们神兽一族来说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人类却怕这怕那的,还担心自己要她的身体。
一不强悍,二不耐用,骄傲的龙族才不屑要。
睁开眼,原本纯黑的眼眸多了一条金色的竖瞳。
云锦书瞬间警觉,“蜃龙?”
“是本座,丫头自己搞不定,只能本座出手。”
用月满楼的身体和声音,老气横秋的说话,老实说,有些搞笑。
岱珺澄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在沧临菀笑之前开口,“那就麻烦蜃龙神尊了。”
“本座现在有名字,叫墨遒,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遒。”
众人了然,齐齐喊了声,“墨遒神尊。”
墨遒骄傲仰头,“说吧,需要看哪一天的记忆。”
得知是十年前的中秋,墨遒的表情更轻松了。
“特定的时段印象也会变深刻,唤醒记忆更简单。”
掌心化雾,墨遒试着感受了下又很快松了手,眉头蹙起。
“你们让丫头干啥了,虚成这样。”
岱珺澄立马揽过,“都是我的问题,我被人刺了一刀,刀上还有毒,定是帮我解毒消耗的。”
话是没错,但墨遒感觉这个虚不单纯是消耗了光辉之力。
瞥了眼安静坐着的云锦书,墨遒嘴角一抽,“只能用本座的力量了,丫头刚刚晋升,可能承受不住,最多重现两个时辰的记忆。”
“足够。”沧临菀烂熟于心的报出,“具体时间是中秋晚宴进行到后半场,在那之后人就消失了。”
“好。”墨遒点头,让岱珺澄闭眼躺下,回忆十年前那场中秋晚宴。
走近些,掌心虚悬在岱珺澄头顶,雾气渐浓,金色的竖瞳却愈发明亮。
没过多久,不光身处幻境中的岱珺澄,沧临菀和云锦书也以旁观视角,看到了那天的记忆。
“四殿下喝多了,看着点,我去御膳房一趟。”
“是。”
吩咐完沧临菀的贴身侍女,岱珺澄脚步微晃的出了晚宴场地。
她说是要去御膳房,走到一半晕头转向的迷了路。
想找人问个路,环视一圈都没看到半个人影。
就在这时,岱珺澄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手贴近耳朵,蜷成喇叭状,仔细听了听,循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
抬头,景明宫三字映入眼帘。
沧临菀小声惊呼,“贵妃住的地方。”
幻境中的岱珺澄犹豫了,手悬在门上半天没有敲下。
“说不定是哪个侍卫跟宫女耐不住寂寞,趁着外面宴会,在主子宫里···,现在去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我先确认一眼,说不定只是动静大,没干什么。”
“再说了,宫女又不是不能嫁侍卫,只要没成为皇帝的女人。”
岱珺澄也是真喝昏了头,絮絮叨叨的说着,找了棵最近的大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看清院中情形的一刻,酒都吓醒了。
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去。
“五郎,外面有动静。”
“笙儿别慌,本王去看看。”
门很快被人拉开,宫道无处可躲,岱珺澄心一横藏在了树后,换了一棵,并非之前的树。
脚步声,紧跟着是踩到枯叶咔呲的声音,那人走到了岱珺澄之前待的地方。
女子也跟了出来,男人回头,温柔道:“许是谁养的狸奴,从树上跳下来闹出了点声音。”
“狸奴能有那么大动静?”女子不信,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谁躲在那儿,本宫看到你的衣服了。”
岱珺澄下意识看了眼,感觉自己的衣服并未出去,但她低头的动作却被那两人捕捉到,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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