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灼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心头涌上巨大的酸软和哭笑不得。她将哭成泪人的周凛月紧紧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无奈又无比宠溺的笑意:“…以前玉佩在我身上,你根本进不去空间,那时候你怎么不担心我走掉你怎么办?嗯?现在我们两个都能用了,你反而担心起我来了?”
她轻轻拍着周凛月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细细地安抚:“不会分开的,我保证。我会牢牢抓住你,去哪儿都带着你。而且,空间已经和我深度绑定了,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意识的‘深处’,玉佩更像是一个辅助定位器,就算没有它,我也能感应到空间的存在,只是可能需要更集中精神或者距离更近一些。放心,不会丢的,更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温柔的低语和有力的拥抱,以及那令人安心的解释,终于让周凛月汹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抽抽噎噎地靠在陈星灼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周凛月的目光落在了那碗快要凉掉的长寿面上。她吸吸鼻子,拿起筷子,带着点赌气般的娇蛮,挑起一大筷子面条:“生日……还没吃面……” 她塞进自己嘴里,胡乱嚼了两下,然后又挑起一筷子,不由分说地递到陈星灼嘴边,红红的眼睛瞪着她:“你也吃!陪我吃!”
陈星灼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满心柔软,顺从地张嘴吃下。两人就在这有些狼藉又无比温馨的气氛下,分食了这碗意义非凡的长寿面。
最后一口面咽下,周凛月的目光又瞟向了桌上那瓶自己“拿”出来的红酒。心中那股因为玉佩、因为感动、因为归属、因为后怕又因为安心而翻腾不已的激烈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她猛地抓起酒瓶,另一只手则用力抓住了陈星灼的手腕,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灼热的决心。
“走!” 她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却异常坚定。
“去哪儿?” 陈星灼被她拉着站起身,有些不明所以。
周凛月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酒瓶,拉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餐厅露台,朝着她们下榻酒店的方向,几乎是飞奔起来!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胸前的玉佩在奔跑中轻轻晃动。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心中翻江倒海的爱意、感激、归属感和想要完全交融的渴望。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
唯有行动。
唯有把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给她。用最原始、最炽热的方式,回应这份以生命和未来相托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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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代价在第二天清晨准时显现。当周凛月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到窗外巴统灿烂得过分的阳光时,再瞥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距离她们预订的回第比利斯的火车发车时间,已经超过了接近一小时。
“啊!” 周凛月发出一声懊恼的呻吟,试图起身,腰肢和腿根传来的强烈酸软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又跌回柔软的床铺里。昨晚的疯狂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红酒的微醺和情欲的灼热,让她脸颊瞬间绯红。
陈星灼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清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底带着餍足又戏谑的笑意。“醒了?” 她放下水杯,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周凛月凌乱的发顶,“火车……赶不上了。”
周凛月哀怨地瞪了她一眼,都怪她!……可这指控在对方了然又温柔的目光下毫无说服力,毕竟……是她自己先抓着酒瓶拉着人飞奔回酒店的。
“那……怎么办?” 周凛月的声音带着纵欲后的沙哑和一丝撒娇的委屈。
“买好了下午那班的,一天只有这两边,可不能再错过了。” 陈星灼语气轻松,“幸好我们预留了一天购物缓冲时间,不然连飞普吉的航班都得改。” 她俯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先去洗漱,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买点巴统的葡萄酒,格鲁吉亚的酒..很好。”
今天一整天的周凛月都处于一种“软脚虾”的状态。走路慢悠悠,稍微走快一点或者站久一点,就觉得腰酸腿软,必须软绵绵地靠在陈星灼身上,像只慵懒无骨的猫咪。陈星灼则全程充当人形支架,有力的手臂稳稳地环着她的腰,让她可以舒服地倚靠,几乎半抱着她行动。
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去欧洲广场或者植物园重温浪漫了。两人便直接开启了采购模式,目标明确:格鲁吉亚值得带走的特产。
她们找到当地有名的酒铺,在懂英语的店主热情介绍下,挑选了不同产区的几款精品红酒(Saferavi, Kindzmarauli),浓郁醇厚,果香馥郁。又去奶酪店,买了好几箱真空包装、风味独特、咸香浓郁的阿扎尔奶酪饼(Adjaruli Khachapuri)——这种中间打上生鸡蛋和黄油,烤得香喷喷的大船型奶酪饼,是她们在家庭餐馆的最爱之一。最后,她们找到了专门售卖特色茶饮的店铺,精心挑选了格鲁吉亚特有的混合草本茶——“刘茶”(Borage Tea),这种茶据说有舒缓身心的功效,带着独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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