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的吆喝声在院墙外炸响,我们心里咯噔一下——这 timing 也太准了,摆明了是黑海帮的人在背后使坏。
“怎么办?开门吗?”诗诗急得攥紧了衣角,手里还捏着没画完的画笔。
苏砚往门后一站,宝剑一横:“开门可以,想随便抓人,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我按住他的肩膀,对渔夫父子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去里屋躲着,把定海符藏好。”又对白老说:“麻烦您老陪着他们,以防万一。”
安排妥当后,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院门。只见院外站着十几个官差,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捕头,腰间佩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眼神滴溜溜地在我们身上打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在此地做什么?”八字胡捕头官腔十足,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路过的游客,在此借住几日。”我笑眯眯地拱手,“不知官爷驾到,有失远迎。”
“游客?”八字胡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兵器,“游客会带着刀剑?我看你们是黑海帮的同伙吧!有人举报,说你们窝藏海盗,抢夺宝物!”
“官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灵月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们刚打跑了黑海帮的人,怎么反倒成同伙了?依我看,是有人贼喊捉贼吧?”
八字胡脸色一沉:“休要狡辩!搜!”
官差们立刻就要往里闯,苏砚宝剑一横,挡住去路:“私闯民宅,按律当斩,你们也敢?”他周身的气势吓得官差们不敢上前,纷纷看向八字胡。
八字胡色厉内荏地喊道:“反了反了!竟敢对抗官府!给我拿下,出了事本官担着!”
官差们硬着头皮冲上来,苏砚剑光一闪,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官差们手里的水火棍全被削断,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灵月的软鞭也没闲着,专抽官差的手腕,疼得他们嗷嗷叫着后退。
我没动手,只是抱着胳膊看戏。这八字胡一看就是收了黑海帮的好处,故意来找茬,对付这种人,没必要客气。
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八字胡眼睛一亮:“果然有问题!里面藏了人!”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站住!”我拦住他,脸色冷了下来,“凡事留一线,别逼我们动真格的。”
八字胡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随即又硬气起来:“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敢拒捕?等着满门抄斩吧!”
他话音刚落,白老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慢悠悠地说:“王捕头,上个月初三,你在醉仙楼收了张屠户五两银子,放了他走私的私盐;十五那天,又从黑海帮手里拿了二十两,帮他们掩盖行踪……这些事,要不要我再往下说?”
八字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着白老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老把本子揣回怀里,“这些账,足够让你掉脑袋了吧?”
官差们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动手,纷纷往后退。八字胡知道栽了,腿一软就想跪,被我拦住:“滚吧,下次再敢勾结海盗,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八字胡如蒙大赦,带着官差们屁滚尿流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水火棍都没敢捡。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屋里。只见渔夫打翻了药碗,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们,男孩手里紧紧攥着定海符,小脸煞白。
“让你们受惊了。”我安慰道,“那捕头被我们吓走了,暂时安全。”
渔夫这才放下心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恩人啊,求你们救救我们渔村吧!黑海帮的人说了,要是不交定海符,就放火烧了村子,抢光我们的东西啊!”
男孩也跟着跪下,眼泪汪汪的:“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了。”
我们连忙扶起他们。诗诗最见不得这个,眼圈都红了:“我们帮你们!那些海盗太可恶了!”
白老皱着眉:“黑海帮在海上势力不小,据说有上百艘船,硬碰硬怕是不行。”
苏砚沉思道:“他们想要定海符,无非是想在海上横行霸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既保住定海符,又能让他们不敢再来找事。”
我看着那块定海符,突然有了主意:“我听说这定海符有灵性,遇恶则显威。不如我们就用它来做文章,让黑海帮知道,这东西不是他们能碰的。”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我,我压低声音说出计划,他们听了都连连点头。
当天夜里,我们带着渔夫父子,悄悄来到湖边。黑海帮的船还停在芦苇荡里,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划拳喝酒的声音。
“就是现在。”我示意男孩拿出定海符。男孩握紧玉佩,按照我教的方法,对着湖面默念几句渔村世代相传的口诀。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定海符突然发出柔和的蓝光,湖面瞬间掀起巨浪,虽然没伤到黑船,却把船上的人吓得嗷嗷叫,灯火灭了一半。紧接着,蓝光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罩,将整个渔村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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