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主虚空,命主实相”:
凡人命运,皆系于命与运之生克制化。若运强过命,反客为主,反克其命,则七魄难生旺盛,必显命薄体弱,多灾多难;
若命强于运,根基雄厚,迫使运来生扶,则七魄相生相合,必显身强命旺,根基深厚,修行路上自然事半功倍,易有所成。
“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为命魂之枝叶。天地二魂在外聚合生人魂(命魂),命魂终结时又分阴阳归于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实乃天魂之光映照命魂所生之影,故地魂亦称影魂。
无光则无影,无影则无相。修行者若能修得命运融合,使天光地相与命魂相合,则眉心灵慧魄方能显现天地二魂之象,使得常游离于体外的天地二魂所见天地万象,得以显化于识海天眼之内。
天地二魂既可依附肉身显化万象,亦可离体独存,神游太虚,故修行高深者,又称其为身外化身。
“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
人之眉心轮(天眼)并非闭塞,其本质是洞开的,又称月轮。月即目,目即眼。
此轮本就是一只开着的、能窥见部分真实的天眼!
此乃命魂得先天一点天魂之光相合之象。
若月轮再得地魂之影相助,阴阳相济,则明月之中自能显化大千世界万象,成就千光之眼,千眼洞明,洞察秋毫。
“明中之日在左而不在右”:
此喻修行之机,日出东方,紫气东来,月沉西隅,此为晨光初现之象,生机勃勃,光明长久,寓意正道坦途;
若日在月右,则为暮晚之象,光明短暂,夕阳虽好,已近黄昏,难以为继,易入歧途。
当所有浩瀚信息传递完毕,那维系贺萧逸灵魂不散的神秘清凉感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灵魂被撕裂研磨的恐怖剧痛再度排山倒海般袭来!
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疯狂地按照那刚刚烙印于心的无名法诀——运转起来!
奇迹顿生——
功法一经运转,竟能自生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清凉之意,滋养几近干涸破碎的灵魂!
虽未能完全驱散那无边的剧痛,却已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了一盏希望的孤灯,大为缓解了痛苦,让他得以勉强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贺萧逸丝毫不知,正是这段横空出世的无名口诀,于最危急关头护住了他一点真灵不灭,救了他的性命。
而远在真仙界布局的炼器子更是永不会知晓,若无这段口诀的意外出现,他苦心谋划的七星聚炼,早已将贺萧逸这关键的“旗子”炼得神魂俱灭,万事皆空!
彻底摆脱了即刻陨灭之危的贺萧逸,很快便彻底沉浸于无名口诀无法言喻的玄奥之中。
他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忘却了身处何地,亦不知外界时光流转几何。
这口诀仿佛天生便是为他量身定做,修炼起来竟无半分滞碍,更无任何瓶颈可言!
在这特殊的环境与庞大的能量支撑下,他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一鼓作气,将自身七魄尽数修炼圆满,化生出七个凝实无比、与他本源相连却又各具微妙差异的分身!
更在疯狂吸纳外界那磅礴无比、混杂着血祭魂力的能量之下,将每一个分身都强行推至了一个在此界难以想象的至高层次!
完成这一切的刹那间,贺萧逸感到自己的感知无限膨胀。
仿佛化身为这方天地的主宰,执掌一切法则,念动星河生灭,一种如同太古天神临凡、俯瞰众生的无敌之感充斥心间!
“主宰?呵呵,恐怕是被人主宰吧!”
一道幽冷、仿佛源自万古寒渊的声音,突兀地在贺萧逸那本应唯我独尊的识海深处响起,如同冰锥刺破了虚幻的强大泡沫。
“谁?你是谁?!”贺萧逸悚然一惊,那刚刚充斥心间的、掌控天地的无敌之感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窥视、被掌控的毛骨悚然。
他的神念如同受惊的蜂群,瞬间缩回,紧张地扫视着自身识海的每一寸角落。
“我么?”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深入骨髓的悲凉,依旧不急不缓地回荡在空旷的识海之内,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岁月的尘埃,“一个早已被这世界遗忘、或许本就不该存在的孤魂罢了。”
此刻贺萧逸的魂魄历经无名口诀的锤炼与星球本源的融合,已强大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神识虽相对落后,未能完全匹配魂体强度,却也绝非弱小可言。
他强压下惊骇,全力催动神识,凝神聚意,神识之力如无数道无形的探照光柱,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扫视着识海的最深处,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试图揪出那藏匿的说话者。
终于,在无数次徒劳的扫描后,他锁定了一处极其隐晦的异常——
在广袤识海的边缘地带,接近虚无壁垒之处,极其诡异地悬浮着一小团若有若无、几乎与识海背景融为一体的淡黄色气雾。它静止不动,却散发着与自身魂力截然不同的古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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