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前线的厮杀已陷入胶着,双方将士的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无法撼动对方的防线;零陵城下的喊杀声日夜不息,江东军的攻城槌一次次撞击着城墙,城内守军的抵抗虽顽强,却已显疲态。这两处的危局如同两块沉重的阴云,死死笼罩在益州的上空,压得每一个人心头都喘不过气来。官员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士兵们在军营中忧心忡忡,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破局的契机,而墨涵启动的 “第二方案”,便在此时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惊雷,骤然在江东军的后方炸响,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受命于危难之际的益州 “影卫” 精锐,个个身怀绝技,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容被面罩遮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仿佛能在黑暗中洞悉一切。这些将士久经沙场,曾在无数次凶险任务中九死一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与 “影卫” 一同行动的,是被重利说服的五溪蛮族联军。蛮族士兵们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上佩戴着兽骨制成的饰品,手中挥舞着粗糙却锋利的长刀和长矛,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野性与勇猛,仿佛山林中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这两支队伍共计约四千人,他们如同两股黑色的洪流,悄无声息地汇合在一起。
凭借着对武陵山地每一条沟壑、每一片树林的熟悉,联军将士们在崎岖的山路上快速穿行。他们避开了茂密的荆棘,绕过了湍急的溪流,脚步轻盈得如同林间的猎豹,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潘璋在长沙西面布下的防线固若金汤,岗哨林立,巡逻兵往来不断,可联军就像一群幽灵,巧妙地绕开了所有的防御工事,从未被江东军发现丝毫踪迹。当他们终于走出武陵山地,望向长沙郡南部的土地时,整个队伍如同一把被精心打磨过、淬满剧毒的匕首,锋芒毕露,直插长沙郡防御相对空虚的南部地带,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即将拉开帷幕。
联军的目标并非长沙郡的重镇临湘,那里城高池深,守军众多,硬攻无疑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们经过周密的谋划,将目光锁定在了湘水以东的攸县 —— 这座连接零陵与长沙腹地的交通枢纽。攸县虽不是军事重镇,却有着至关重要的战略地位,江东军的粮草、物资大多要经过这里运往零陵前线,控制了攸县,就等于扼住了江东军的一条重要命脉。
此时的攸县守军,完全没有料到战火会从西边的深山老林中燃起。他们早已习惯了后方的平静,每日的巡逻不过是走走形式,城墙上的士兵有的靠着城墙打盹,有的闲聊打趣,手中的兵器随意地靠在一旁,毫无戒备之心。他们以为有潘璋的防线在西面阻挡,益州军绝不可能绕过防线来到这里,这种麻痹大意,为联军的突袭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能见度不足十步。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一阵震天动地的吼声突然从山林中爆发出来,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又似山洪冲破堤坝,汹涌而来。蛮族士兵们率先从山林中冲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脸上涂着鲜艳的油彩,在浓雾中如同鬼魅般扑向攸县城墙。尽管他们缺乏正规军的纪律,队伍看起来有些杂乱,装备也远不如江东军精良,很多人甚至只穿着简陋的皮甲,拿着自制的武器,但他们悍勇无比,一个个如同下山猛虎,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而且他们常年在山地中生活,擅长攀爬,城墙在他们眼中仿佛不是障碍,只见他们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速度快得惊人。
“影卫” 精锐紧随其后,他们分工明确,动作迅捷。一部分 “影卫” 将士手持强弩,精准地射杀城墙上试图反抗的守军;另一部分则手持攻城锤,朝着城门猛冲而去。与此同时,早已潜伏在攸县城内的 “影卫” 细作也开始行动,他们悄悄打开了城门的暗锁,为联军的进攻扫清了最后的障碍。攸县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惊慌失措地拿起武器抵抗,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线。有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蛮族士兵一刀砍倒;有的士兵想要逃跑,却被 “影卫” 的弩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城门在联军的猛攻之下,很快就被突破,黑色的洪流瞬间涌入城中。
攸县的县尉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在混乱中迅速冷静下来,手持长剑,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士兵们进行抵抗。他冲在最前面,斩杀了几名冲进城内的蛮族士兵,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唤醒士兵们的斗志。然而,一名 “影卫” 高手早已盯上了他。这位 “影卫” 将士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乱军之中,手中的短刀闪烁着寒光。他找准时机,趁着县尉与一名蛮族士兵缠斗的间隙,猛然跃起,短刀直刺县尉的后心。县尉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 “影卫” 高手冰冷的眼神,随后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县尉的战死,彻底击垮了攸县守军的抵抗意志,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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