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别墅外围的藤蔓忽然颤动了一下。
陆沉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敲玻璃,眼神冰冷。红外视野中,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趴在远处的山坡上,其中一人举着军用望远镜,镜片在夕阳下反射出危险的光点。
太干净了...举着望远镜的男人低声对同伴说,这附近连一只丧尸都没有,绝对有问题。
他的同伴——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年轻男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老大说这片区域丧尸活动频繁,但我们一路过来,连具尸体都没看见...
陆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这附近没有丧尸——任何闯入他领地的行尸走肉,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空间裂缝绞成碎块。但现在,这份反而成了暴露位置的破绽。
_第三批了。_他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杀意。
自从周芸的队伍频繁出入这片区域,越来越多的探子开始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在附近游荡。有些人只是远远观望,有些人则试图翻越围墙——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茂密的玫瑰花丛下。
温暖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怎么了?
没事。陆沉转身,指尖抚过她的发丝,只是几只迷路的老鼠。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告诉她——那些窥视者的眼睛,此刻正躺在他的异能空间里,像一串恶心的纪念品。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远处的山坡上,三个黑影突然惊恐地发现——
他们带来的指南针正在疯狂旋转。
对讲机里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而最可怕的是...
那个站在别墅窗边的男人,似乎正在对着他们微笑。
地下室的灯光将晶核映照得如同翡翠。十几枚木系晶核整齐排列在丝绒托盘上,散发着莹润的绿光。陆沉站在实验台前,指尖轻轻拨动其中一枚,能量在他皮肤表面激起细微的涟漪。
_暖暖。_他轻声唤道,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温暖赤着脚走过来,睡裙下摆扫过地面。她好奇地凑近,发丝垂落在晶核上方,被能量场微微拂动。这些……都给我?
陆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是上周她催生玫瑰时被刺划伤的。那么小的伤口,却让他胸口发紧。
先试一枚。他最终说道,捏起一颗最小的晶核,托起她的掌心放上去,慢慢来。
温暖闭上眼,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晶核的能量像涓涓细流渗入她的皮肤,藤蔓自发地从她指尖钻出,比以往更加翠绿鲜活。接着第二枚,但很快,她的额头渗出细汗,呼吸也变得急促——
能量流动停滞了。
陆沉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切断了连接。够了。他声音发紧,拇指擦去她鼻尖的汗珠,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多。
温暖睁开眼,有些沮丧地看着那枚只消耗了三分之一的晶核。我还是太没用了……
_胡说。_陆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你的异能很完美。
他在说谎。
温暖的身体确实无法像他那样高效吸收晶核——她的身体从小娇养,身体素质一般,能量流动总是滞涩。但此刻,看着她掌心那株颤巍巍开花的藤蔓,陆沉胸腔里翻涌的竟是一种扭曲的庆幸。
(这样就好。)
她不需要变得太强。不需要像他一样浑身浴血。那些肮脏的、暴戾的、令人作呕的事情,有他来做就够了。
明天再继续。他收起剩余的晶核,动作罕见地温柔,我们有的是时间。
温暖突然踮脚亲了亲他的喉结:谢谢哥哥。
陆沉僵住了。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总像裹了蜜的毒药。他猛地将她按进怀里,鼻尖埋入她带着橙花香的发间——
(如果这就是代价,他甘之如饴。)
深夜,温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陆沉怀里钻了钻。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呼吸轻缓,睫毛随着梦境微微颤动。陆沉没有睡,他的手指正缠绕着她的一缕长发,在指节上绕紧又松开,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窗外,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只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房间的轮廓。床头柜上,那枚只吸收了三分之一的木系晶核静静躺着,表面已经暗淡无光。
——她太弱了。
这个念头本该让他烦躁,可此刻,陆沉却感到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温暖的身体无法承受过多的能量,她的异能成长缓慢,甚至可能永远达不到攻击的程度。
——但这样正好。
他的手指滑到她纤细的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如果她足够强大,或许有一天会想要离开。可现在的她,连独自面对外界都做不到。
(她只能依赖他。)
(她永远都逃不掉。)
温暖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他的触碰,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陆沉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收紧了手臂,将她彻底锁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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