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启与甘盘庚闻言,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李枕会如此直接地要求“同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考量。
从李枕的表现来看,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恪守礼法,循规蹈矩之人,行事全凭心意。
既然对方不在意所谓“失德”之名,便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来。
今日这宴席本就是为拉拢他而来,若因这点“小节”扫了他的兴,此前的铺垫便尽数白费。
况且,世人常言“同利相趋,同恶相济”。
他既是无德之人,或许唯有一同卸下礼法束缚,做些“失德”之事,方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让他觉得自己二人与他有‘共好’,才能被他视作同类。
想通此节,甘盘庚率先打破沉默,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顺势而为的豁达:
“李邑尹此言甚是,宴饮本为尽欢,若因拘于俗礼扫了雅兴,反倒本末倒置。”
“邑尹既有此雅兴,老夫若再拘泥,倒显得不识趣了。”
“只是这美人作陪,还需看微子兄是否肯割爱,莫要让我等空有兴致,却无佳人在侧啊。”
说罢,甘盘庚目光转向微子启,笑着说道:“不知微子可舍得割爱,让府中佳丽也出来助助兴?”
微子启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朗声笑道:“宴乐之趣,本就在于随心尽兴。”
“些许侍妾,不过是侍奉左右的俗物,能为宴饮添彩,便是她们的本分,何谈‘割爱’之说。”
“既为同乐,自然该让大家皆遂心意,断无扫兴之理。”
说罢,微子启转头对身旁侍立的侍女吩咐道:“去将兰苕、青芜、素影、云翘四人唤来,让她们前来侍奉酒盏。”
侍女躬身应了一声“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李枕见状,搂着妊裳哈哈大笑,心情颇为畅快:“好!微子、甘公果然都是通达之人!”
“与二位共饮,方知何为真正的名士风流,不拘一格!”
“古有‘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今日有美人佐酒,雅乐助兴,再得二位兄台相陪,这才是真正的尽欢之宴!”
不多时,四位身着各色精美深衣,容貌姣好的女子款步走入厅中,齐齐敛衽行礼。
她们虽不及妊裳那般绝色倾城,却也各有风韵,或清丽,或娇媚。
微子启抬了抬手,笑着对甘盘庚道:“甘公,这四位皆是府中还算伶俐的侍妾,通晓些斟酒承欢的礼数,你且挑两位合心意的,让她们好生侍奉你饮酒。”
那四名侍妾闻言,垂着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与涩然。
她们虽是微子启的侍妾,早已明晓自身不过是主人的私产。
可这般被当众当作器物般挑选分配,心中终究难免生出几分委屈与不甘。
只是碍于身份,她们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唯有垂首静立,等候发落。
甘盘庚目光在四女身上扫过,便随意指了其中两位姿容最为出众的:“便这两位吧,瞧着倒是温婉顺眼。”
微子启便对那被点名的二女道:“你二人去甘公席前,务必小心侍奉。”
微子启当即对那两位女子吩咐道:“你们二人上前,好生为甘公斟酒侍宴,不得有半分怠慢。”
那两位侍妾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不情愿与黯然,但依旧柔顺地应道:
“喏。”
她们强压下心头的涩意,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甘盘庚案前,屈膝跪坐下来。
拿起案上的酒壶,小心翼翼地为他斟满酒,动作间带着几分拘谨与顺从。
甘盘庚虽说上了年纪,可毕竟是贵族出身,没少经历过这种场面。
既然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李枕尽兴,他自然也不再端着,毫不客气的左拥右抱,畅饮起来。
厅中气氛顿时变得更加靡丽而热烈。
甘盘庚与微子启不愧是久经风月的贵族,虽已年长,但深谙此道。
在美色的环绕下,他们很快便抛开了平日的矜持,放浪形骸起来。
甘盘庚左拥右抱,与怀中舞姬调笑饮酒,姿态狎昵。
微子启亦不遑多让,在其侍妾的服侍下,举止愈发随意,厅内弥漫开一股奢靡银乱的气息。
李枕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近乎荒淫的场面,不由得一阵咋舌。
不得不说,还是贵族们会玩。
李枕很快被这氛围勾起的心底燥热,感受着身旁妊裳温软的身体和幽幽体香,心头那股火越烧越旺。
他不由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如云的青丝,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下按去。
妊裳娇躯微不可察地一僵,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屈辱。
但她深知自己的身份,那抹情绪瞬间便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轻笑一声。
温驯地俯下身子,将头埋了下去,隐没在案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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