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手中的玻璃术杖泛起冷冽的蓝光,杖尖直指红弩箭:“你的职责是清除上空的奥利图欧,守护我校。向我校人员发起攻击是违规的!”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橘红色的马尾在夜风中纹丝不动。
红弩箭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酒壶在指尖危险地摇晃:“......哈哈哈,说真的,玩忽职守是你们基金会的优良传统吗?”她醉醺醺地向前迈了一步,军靴重重碾碎地上的枯枝,“那就让我来试试看吧......”
月光在她狂气的笑容上投下狰狞的阴影,白色火箭的引擎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看看你们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塞缪尔看到十四行诗的瞳孔骤然收缩,玻璃杖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夜风卷着硝烟与酒精的气息,在三人之间形成危险的漩涡。红弩箭的火箭开始剧烈震颤,尾焰在石板路上灼烧出焦黑的痕迹——这场冲突,已然避无可避。
战斗在苍白的月光下骤然爆发,夜风卷着枯叶在石板地上打着旋儿,仿佛在为这场对决助威。
红弩箭咧嘴一笑,眼中闪过狂气的光芒。她翻身一跃,军靴重重踏在飞行器上,金属与皮革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就陪你玩玩!”她仰头灌了口酒,随手将酒壶抛向空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还未落地就被飞行器尾焰的高温瞬间蒸发成雾气。
飞行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喷出的热浪将地面上的落叶卷起,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燃烧的屏障。红弩箭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机翼高速旋转切割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十四行诗的校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她双手紧握玻璃术杖,杖身上细密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蓝光。“Each moment, now night.”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术杖重重顿地。地面上的石板突然龟裂,无数冰晶般的碎片从裂缝中疯狂生长,在身前筑起一道晶莹的冰墙。
“锵——!”
飞行器的机翼狠狠斩在冰墙上,碎冰四溅。一块锋利的碎片擦过红弩箭的脸颊,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她伸出手指擦了擦血迹,眼中的战意更盛。
“有意思!”红弩箭猛地拉高飞行器,机翼擦着图书馆的外墙划过,削下一大片爬山虎。翠绿的藤蔓如雨般落下,还未落地就被飞行器的尾焰点燃,化作无数飘舞的火星。
十四行诗趁机后退两步,鞋跟踩碎了地上一块松动的石板。她将术杖高举过头顶,“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power to thee!”杖尖迸发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地面上的冰晶碎片突然悬浮起来,如流星般射向红弩箭。
红弩箭狂笑着俯冲躲避,飞行器在树木间灵活穿梭。一块飞石擦过她的肩膀,将芝诺的徽章划出一道痕迹。碎裂的碎片反射着月光,像一群受惊的萤火虫四散飞舞。
“该我了!”红弩箭突然调转方向,飞行器贴着地面疾驰,机翼将广场上的灰尘与落叶一切为二。
十四行诗瞳孔骤缩,术杖快速划出复杂的轨迹。“Regna sereno intenso ed infinito——”地面上的积水突然沸腾,升起浓密的水雾。雾气中仿佛凝结出无数丝带,如毒蛇般缠向红弩箭。
红弩箭猛地拉高飞行器,机翼斩断了几根丝带,但还是被一道丝带缠住了脚踝。飞行器失去平衡,狠狠撞在一旁的雕像上。大理石雕成的人像轰然倒塌,碎裂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地面。
烟尘中,红弩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她的飞行器卡在废墟里,尾焰时明时暗。“哈!”她一脚踢开压住飞行器的石块,“还没完呢!”
十四行诗的长发被汗水粘在额前,呼吸略显急促。她看到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陆续亮起,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Sempre caro mi fu questermo colle!”她将术杖竖立在面前,杖身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
“Petrificus Totalus.”
十四行诗最后的咒语轻如叹息。所有冰锥突然调转方向,化作一道灰白色的洪流冲向红弩箭。在接触的瞬间,冰锥并没有刺穿她,而是像活物般缠绕上她的四肢。灰白的石化痕迹从她的靴子开始向上蔓延,很快覆盖了整个身体。
当最后一片冰晶落下时,红弩箭已经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她的表情还凝固在最后一刻的狂笑,飞行器的尾焰也化作了石头上的一道波纹。
十四行诗踉跄了一下,术杖上的光芒渐渐熄灭。她的校服被汗水浸透,在夜风中紧贴在身上。塞缪尔从阴影中快步走来,扶住了她摇晃的身躯。
“她不会有事吧?”塞缪尔看着月光下的石像。
“一段时间后...咒语会...自动解除。”十四行诗喘着气回答,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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