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在种山的带领下心情忐忑的来到了种师道的书房。王定六见种师道一脸怒气,不由自主跪在了当场。
种师道并没有理会王定六,而是转身对种山道:“他给了你什么?你又答应了他什么?”
种山闻听脸色大变,急忙道:“老爷,老奴一心为老爷着想,绝无半点徇私之事。老爷休要听站暗处那些人乱嚼舌根。”
王定六见自己刚刚贿赂种山,种师道就已经察觉,吓得他浑身颤抖,更加惧怕那个“站暗处”的厉害。
王定六爬在地上不住的扣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种师道叹了口气,对种山道:“我懒得理你们那些腌臜破事,你下去吧。”
种山退出书房,王定六此刻感觉更加无助,他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瑟瑟发抖。
种师道说道:“王定六,你对国朝是有功的。种山保你什么我不管,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要对我说实话。”
种师道:“钟相是何许人也?你可得知?”
刚才折赛花提醒过他钟相的事情,所以王定六自从进入王爷府就一直搜肠刮肚的琢磨这个钟相。他只是知道钟相是杭州站锦衣卫的指挥使,其他消息知之甚少。此刻他也暗暗后悔,锦衣卫扩展太快,泥沙具下,自己对于加入锦衣卫的人很多也没有经过详查。王定六甚至听说自己手下有些人从事买卖锦衣卫名额的勾当,以丛中谋利。不过王定六自己到是没有在这方面贪污任何一两银钱。
王定六道:“王爷,当年大军西征,中原锦衣卫几乎被抽调一空。江南锦衣卫只留下5处。除了秀州的锦衣卫江南总部之外,其余四处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启用当地精细的锦衣卫掌管。这个钟相加入锦衣卫虽然不长,但是做事甚为妥当,故而掌管杭州锦衣卫。”
种师道看着趴在地上的王定六还能答出一些钟相的事情,心中怒气消了一些。道:“看来你也不是对手下一无所知,起来回话吧。”
王定六长出了一口气,爬了起来,垂手侍立在种师道的身边。
种师道继续说道:“办事妥当,这就是你对钟相的评价,您看看这个还妥当吗?”说着,他就将孔彦舟的密报递给了王定六。
王定六结果一看,脑袋也是有些混乱。他道:“王爷,这信鸽传书的消息甚是不详。小人愿亲往杭州查明实情。”
种师道此时也想让王定六去江南查明钟相和他的兴楚军的事情,不过他也担心王定六在锦衣卫中一手遮天,他要是到了江南也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种师道问道:“你可知那个钟相提出过均贫富、等贵贱的学说?如果都像他那样,没了上下尊卑,天下岂不是大乱。我华夏军东征西战,为的就会为子孙后代挣得一份富贵,如果都等了贵贱,均了贫富,那个还肯为国效力!这种人怎么你怎么能选入锦衣卫!?”
王定六道:“小人真不知钟相提出过什么等贵贱的妖说,不过小人肯定的事情是这个钟相绝不是什么羊妖。”
种师道一愣,道:“羊妖!什么羊妖?”
王定六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此刻种师道也明白了,他想起来那个平行时空中钟相、杨幺起义,随口说了一句“钟相、杨幺”,就让折赛花起了误会。没想到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传到了王定六的耳中。
种师道此时怒从心中起,对王定六顿时起了杀心,道:“怎么?你不但贿赂种山,还跟安国郡主有勾连。”
王定六一听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爷,王定六做事只为王爷的千秋大业着想,即使有些私利,也难逃王爷的法眼,跳不出王爷的手心。”
种师道此刻更是断绝了派王定六去江南的想法,他对王定六道:“江南你不必去了,如今故宁行省发生了叛乱,岳飞苦苦支撑,这求救的文书如同雪片一眼发了过来,我将带领大军第五次西征。我想让你重返西域,再建西域的锦衣卫,为西征打探那里的军情。”
王定六一听种师道给他安排了差事,心中大喜,道:“好,好。小人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种师道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带谁去西域。”
王定六道:“三河镇受伤之时,只有一个脚夫名唤李衮照顾我的起居,这些天也用顺手了,我去西域只带他一人就行。其他的人手都听王爷安排。”
种师道说道:“你去西域后,谁人能掌管中原锦衣卫?”
王定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锦衣卫乃是王爷私军,大小事务都凭王爷一言以决之。小人不好多言。”
种师道说道:“你先下去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吧。”
王定六退下去不久,种山走了进来。
种山从怀中掏出了王定六给他的贿赂,道:“老爷,一切都如您老的猜测一般,这个就是王定六给老奴的。”
种师道看了一眼军票和白玉,道:“你的戏演的不错,这些东西你收着吧。王定六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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