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术可给活女、斡鲁留下5000人马,自己带着精锐部队直奔江宁府而去。银术可意识到了宗望遇到大麻烦了,一路之上倍道行军,很快就来到了江宁府。
宗望听说银术可来了,大喜过望,他率领诸将接出来江宁府城外,以示重视。宗望越是如此,银术可越觉得心惊胆战。
宗望将银术可迎入了帅府大堂,银术可道:“都元帅,为何召我来此。”
宗望道:“祸事到了。那宗弼跟西匪作战不利,却回师破了咱们怀州,如今大军直奔幽州而去,若他再占领了幽州,这幽云十六州皆落入宗弼之手,再加上圣上的支持,你我将无葬身之地也。”
银术可道:“谁送来的消息?”
宗望道:“萧仲恭的部将张齐。”
银术可道:“张齐何在?我来问问情况。”
宗望忙道:“传张齐觐见。”
张齐接到宗望传唤后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帅府回话。
张齐把当日跟宗望说的话,又跟银术可说了一遍。银术可不像宗望那么好糊弄,他听完了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半晌,银术可问道:“怀州城破之时,萧仲恭在那里?现在,他又在何处?”
张齐道:“萧大人在洛阳。”
银术可道:“萧仲恭有多少人马,竟然敢分兵守卫两座城池?”
张齐听了吓了一跳,急忙道:“大人,我们在洛阳遇见匪人围城,这个是向都元帅报过的。”
银术可道:“这个我知道,当时还派出术烈速和解珍去援救呢。”
张齐道:“我们萧大人说,都元帅许可我们扩充一些谋克,并且可相机攻占洛阳。”
银术可道:“所以你们就占了洛阳不走,忽略了怀州!”
张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道:“元帅明察,那宗弼有10万,又是王爷,我等不敢阻拦。”
银术可道:“从襄州过洛阳再到怀州,宗弼可说是千里转进,其中山川关隘无数,你等却是一句不敢阻拦就搪塞过去不成?是宗弼劫掠了怀州,还是你们将怀州送给了宗弼!”
张齐道:“元帅冤枉啊,小人亲自阻拦宗弼人马,我家胞弟张纯也是武勇之士,就死在了雪里华西之手,此时洛阳军中尽人皆知,大人可派人打听。”
“洛阳军?我大金军队之中竟然有了这么一支人马不成。萧仲恭扩充了多少个谋克?”银术可问道。
张齐此刻满头是汗,道:“元帅明察,我只是萧大人麾下一个小小的部将,此等军机大事,我却不知。”
一旁的宗望此刻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怒喝道:“前几日你还吹嘘协同萧叔恭守卫怀州,此刻却称是小小部将。如此哄骗老子,简直是找死。来人,将这厮推出砍了。”
张齐吓得急忙扣头求饶,道:“都元帅饶命,都元帅饶命。”
银术可此刻大概明白了,他低声对宗望道:“都元帅,这做事不要太绝,以后好相见。这张齐毕竟是萧仲恭的部将,咱们就这样杀了也不符合规矩。”
宗望道:“狗屁规矩,我杀他如同碾死一个蚂蚁。”
银术可道:“我看还打探清楚萧仲恭的情况再说,如今形势复杂,咱们最大的对手是宗弼。届时萧仲恭不能成为帮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吧。”
宗望此刻才道:“好吧,先将张齐关起来吧。等回到北国再行处理。”
张齐闻听宗望饶了自己,急忙扣头谢恩。宗望遂让几个侍卫将张齐押了起来。
银术可道:“那个萧仲恭是前朝(辽国)重臣,素有异志。这次是不是他跟宗弼勾结起来,分了怀州的粮食。宗弼得了辎重去了幽州,而萧仲恭意图割让洛阳自立。”
宗望此刻来回在大堂上徘徊踱步,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宗弼占领幽州,娄室战死在杭州,如今又出来萧仲恭割据洛阳,这便如何是好?”
银术可道:“都元帅,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要回到北国面圣。就凭借咱们打破汴梁,灭亡南朝的功劳就不是那个屡战屡败的宗弼能够比的。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宗弼挟天子以令四方。”
宗望道:“宗弼能要挟天子,我也可以挟天子,我已经让宗贤转进去东京汴梁了,到那里先把南朝伪帝控制住再说。”
银术可一愣,道:“都元帅,您不是派斡里去迎宗贤,让他赶快押粮到江宁府吗?”
宗望有些歉意道:“银术可兄弟,你说娄室战死,我若一心北撤,不去给娄室报仇,这军中将士怎样看我。”
银术可瞬间就明白了,宗望这是要拿斡里当替罪羊,如果事情闹大,这个斡里的一个假传将领的罪责是少不了的。银术可心中不悦,这个斡里毕竟是他手下的探马首领,如果宗望要让宗贤转回东京大可派他自己的手下前往。
不过银术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对宗望道:“都元帅好算计。这样虽说可以控制住南朝皇帝,可是时间久了恐怕纸难包火。”
宗望焦急道:“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也。我叫你来就是要商量一个完全之策。如今务必尽快北返,早一天平安回到幽州,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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