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下一个维度的管理者。”
她说话时，地面的光脉突然闪烁了一下。
像是回应。
苏然低头看手中的结晶，发现内部多了一串流动的符号。不是文字，也不是代码，更像是一种节奏型的波动图案。
“这是……？”
“信号。”她说，“他们正在发送加密信息。通过元素共振传输。”
“你能接收？”
“我现在就是接收器。”她苦笑，“全身都是漏洞，反而成了天线。”
她抬起手，指尖对着天空。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她指尖射出，与高空残留的光柱连接。
刹那间，她的瞳孔变成七色轮转。
画面闪过——
一座漂浮的城市倒悬在云海之上。
一群穿白袍的人围坐在环形大厅，中央投影显示着她的脸。
一个机械音宣布：“第335号异常事件确认，原初容器未完全消散，建议启动回收协议。”
林晚切断连接，喘了口气。
“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苏然握紧拳头，“我们要走吗？”
“走不了。”她说，“我现在一动就会崩解。而且……”
她抬头。
天空的裂缝再次打开，比刚才更大。
这一次，光柱没有落下。
而是悬停在半空，形成一个环形阵列。
阵列中心，缓缓浮现出一行由火元素构成的文字：
【你准备好承担代价了吗？】
林晚看着那句话，笑了。
“胡桃要是看到这句台词，肯定要说‘客官，买一送一，灵魂打折’。”
苏然愣了一下，“现在你还开玩笑？”
“不然呢？”她说，“钟离老师说过，面对天理，最好的态度是——优雅地接受不可改变的事，然后想办法反杀。”
她顿了顿，“我只是个单亲妈妈，cos服做得还不错，带娃顺便拯救世界而已。”
苏然忍不住也笑了。
笑声还没落，地面的光脉突然剧烈跳动。
能量结晶发出尖锐的蜂鸣。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左肩也开始透明化。
“来了。”她说。
“什么？”
“回应。”
她抬起最后还能触碰现实的手，指向光柱中心。
“告诉他们——”
她的声音变冷，带着一丝不属于人类的共鸣。
“我接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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